片刻,默默的觀察著周圍的動靜。據守在沿河工事裡計程車兵,象一條條半枯的蚯蚓,毫無生氣的蜷縮在那裡。從廊房裡傳來傷兵們陣陣的呻吟和惡毒的詛咒,夾雜著隱隱的啜泣聲。
沒有足夠的燃料,有米也做不了飯,沒有足夠的醫藥,有傷也得挺著。沒有援兵,一切生機全都喪失,剩下的只是沉重的悲嘆,垂死的嘆息和絕望的掙扎……
郭振如沉重地嘆了口氣,轉身向西偏殿走去。幾個軍官正圍著神臺推牌九,見郭振如進來,都惶恐地垂手立正。他知道,在這窮途末路的關頭耍這玩藝,自然不是為了尋求什麼樂趣,而是悲觀絕望心理的反應。倘若在平時,他是定要嚴厲斥責的,但現在,他苦笑著擺了擺手,軍官們悄然溜了出去。
郭振如背靠神臺坐下來,微顫的雙手抱住了腦袋,在這生死關頭,他不能不認真考慮一下自己的前途了。
如果坐等敵人打進來,要麼被當場打死,要麼被俘虜。負隅頑抗,等待援軍,他曾經對此抱有很大的希望,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和情況的變化,他卻感到是越來越渺茫,甚至是到了破滅的邊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