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陳小四,我真是看錯你了,本來覺得你這個大學生,回來用學到的知識想改變咱村的面貌,這是好事,但你也不能總是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啊?你……你就是個壞人……”
趙春天說著晃著小辮,一撅噠一撅噠的往回走了。
陳小四這次還真是內疚了,一個人在村落的水渠邊上走著,散心著。
來回走了兩趟,在一抬頭,見郭支書笑呵呵的看著他。
“小四,咋了?”
“沒咋。”陳小四低頭吐了口氣。
“是不是因為趙小摳的那件事啊,剛才我挺遠的就看見趙春天數落你。”
“呃……是,我承認,這件事我有些欠思考了,總是考慮到張麵糰的感受,沒有考慮到趙小摳以及他家人以後的感受,這樣一來,趙向前以後怎麼在村裡抬頭了。”
郭支書點點頭道:“小四啊,你能這樣想,說明你真的成熟了,再說了,這幹工作啊,總是不能面面俱到的,有些時候,有些事情就要當睜眼瞎,就要當看不到才行,不是有那麼一句話麼,不聾不瞎不配當家,當官啊,大官小官都是一門學問啊,應該專門開一個當官學科,裡面有好多經驗教訓,技術之類的值得大家學習。”
郭支書嘚啵嘚的。
陳小四忽然覺得很有道理,郭支書幹了半輩子支書了,這麼多年,經歷過多少事情,但杏花村沒有一個說郭支書不好的,同樣是當村官,支書還是一把手,為啥得罪人的都是別人,郭支書……顯然是老謀深算,總是老好人,和事老,人家把工作做了,把上級的指示也傳達了,但下面老百姓總是罵其他村官,郭支書永遠是好的,這倒是有意思了。
“小四啊,你很好,就是有的時候注意一下工作方法了,問題解決了,但也儘量少留一些隱患。”郭支書有些語重心長。
陳小四點點頭,還真是這麼回事,有些時候一加一併不等於一,就像趙小摳這件事,他訛人是應該懲治他,但也要顧及他以後以及家人的感受……畢竟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都是一個村的,自己做的是有點過了……
陳小四嘆了口氣,發現這村官還真不是那麼容易當的了。
跟郭支書嘮扯了一陣,往回走。
鄭爽打來電話道:“小四,和你說個事兒,這兩天準備開發荒地,上次范蠡專家和我說石頭炸的差不多了,我問問你,荒地能開發了麼?”
“呃……能啊,不過我再去荒地看看,確定一下。”
陳小四想看看水蘿蔔長到了多大,如果直徑到了五十公分了,就跟鄭爽說,讓她驚喜一下。
一大早上的,陳小四徒步去荒地,霧氣濛濛的,露珠打著他的褲腳子,有些溼潤了,不過內心卻是火熱的,期待著水蘿蔔達到五十公分,因為期待,臉上的陰霾也一掃而空了。
太陽昇起有些暖洋洋的,陳小四朝最大那可水蘿蔔的位置走去,昨天測量了一下,那水蘿蔔直徑達到了44公分了,再漲一點點,就給鄭爽看。
不過越是走近,陳小四心裡越是發虛,在水蘿蔔周邊,陳小四本想著掩人耳目弄了一些障礙物,但此時,一些本來遮擋的樹枝已經被掀開到了一旁,下面的荒草也有被踩踏的亂八七糟的痕跡。
莫非水蘿蔔出事了?
陳小四腦袋嗡嗡的,快步走近一看,他不禁有些犯傻了,昨天還好好的大水蘿蔔,此時已經憑空消失了,原地只留下一些蘿蔔纓子還有一個大深坑。
“我……我擦……這是誰把我的水蘿蔔給偷了?”
陳小四氣得大撥出口氣,看著水蘿蔔邊上還有許多的蘿蔔渣子,像是被咀嚼過的痕跡,這樣看來,不像是人為的,誰能把這麼大的蘿蔔吃掉?咀嚼的渣滓不少,散亂的扔在四周的蘿蔔纓子還有被嚼過的痕跡,差不多是牲畜野獸所為了,但這裡不算真正意義的大山,野獸恐怕沒啥,可能是誰家的牲畜乾的事了。
田間管理階段雖然沒啥事兒,但主要就是看地,別讓人為,再不誰家的牲畜破壞了田,陳小四忙焦急的去檢視另外兩隻水蘿蔔,剛跑到一隻跟前,見到了一樣的情景,水蘿蔔亦然不在了,四處都是散亂的蘿蔔纓子,還有咀嚼過的殘渣。
陳小四腦袋嗡嗡響,這麼大的兩顆蘿蔔就這樣被原地吃的一點也不剩了,家豬恐怕都做不到這一點,可能是野豬或者黑瞎子,這些野獸常年飢一頓飽一頓的,尤其是黑瞎子,一冬眠就是幾個月不吃不喝,靠脂肪存活,開春的時候大吃大嚼,食量極為驚人。
能把直徑四十四公分還有一顆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