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子看似輕輕一挑,但力道恰到好處,這小弟滾出去挺遠,衣服褲子都是灰,這歌廳是水泥地面的,有些破舊,小弟的褲子劃開一條口子,腳踝處也劃開一條淺淺的血流子。
而在胳膊肘地方也嗆吐露皮了。
小弟呲牙咧嘴的揉著胳膊,眼睛看向野狼。
野狼像是視而不見。
衝禿子說道:“師兄,這陳小四人不錯,很夠義氣,我們算是不打不相識,他這人很值得一交。”
“噗。”禿子喝了口茶水,吐出一口茶葉沫子,放下茶碗,身體往椅背靠了靠:“看看再說。”
“行,有請陳小四。”野狼站了起來,衝兩邊小弟使了個眼色。
老鷹看了看野狼、一雙細長斗大的鵝眼瞪了一下道:“兄弟,你幹啥?你坐你的,讓他自己個進來不就行了麼?”
“這……”野狼狼眼轉了轉,微微落座,嘆了口氣道:“你沒去把四哥請進來。”
“是,狼哥。”兩邊小弟低著頭,但眼神轉動,走到門外不禁撇撇嘴,心裡衝老鷹輕哼出聲。
“四哥,來了?”這些小弟衝陳小四點頭問好。
“哦,隨便過來看看。呵呵。”陳小四平易近人笑笑。
“四哥……”一個混混拉了拉他衣襟兒,陳小四愣了下,停住。
“四哥……裡面……那個新來的老大……你……你小心。”這小弟一邊低聲說,一邊眼睛賊溜溜的看向四周,像是很怕被別人聽見去高密一樣。
“哦。”陳小四定了定神,深呼一口氣,運氣于丹田,隨後氣定神閒的邁步走了進去。
裡面有些發暗。
老鷹靠著椅背,跐溜跐溜的喝著茶水,野狼坐在那裡,衝陳小四面帶微笑。
“糙***,噗……”老鷹罵了一句吐了口茶水:“喝茶還能喝出個蒼蠅來,真他孃的倒興。”
陳小四微微皺眉。
他有一句做人的標準,那便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拿自己不當回事的人,陳小四也不想慣著他。
“小四兄弟,來了啊,來,坐坐坐。”野狼熱情招呼。
“好,好。”陳小四應了兩聲,坐到旁邊。
“小四兄弟,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大師兄,綽號老鷹,我大師兄在少林寺呆了七年,鷹抓功極為厲害,要是昨天我大師兄在,劉大成也不可能那麼猖狂了。”野狼笑呵呵的介紹。
老鷹抓過茶杯抿了一口,又吐了口茶葉:“野狼,來說正事兒吧,這歌廳你準備咋開?”
老鷹眼皮都沒夾陳小四一眼,直接把話題岔開過去。
“師兄,我想跟縣城一樣,弄幾個服務員,在這裡陪客人跳舞,中午供她們吃一頓飯,給她們提成,這樣能招攬不少生意。”
“靠,那不做大活麼?”老鷹吐了一口。
“這個……”野狼咬咬牙:“我個人不太喜歡做這樣的生意。比較反感。”
“靠!我說兄弟,男女這種事你還反感?別扯了,這都啥年頭了,開歌廳,不帶大活,你賺個屁錢啊!”老鷹說著,面帶怒容,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呼……那這樣,以後一點點的加。”野狼點點頭。
“我看啊!”老鷹說著身手抓過花生,兩手輕輕一搓,帶皮的花生皮全部脫落,而裡面的花生仁絲毫不損,老鷹吹了口氣,花生皮掉落,他厚實的手掌把花生仁扔進嘴裡,蒜瓣的牙齒嘎支支的嚼著吃。
“兄弟!咱們就整七八個女的,陪客人跳舞,要是出臺,咱們就在包房整幾個單間,讓她們在裡面整去吧,到時候咱們收一半的錢,這錢來得多快啊!”
野狼皺眉道:“萬一有警察查。”
“靠!你幹這玩意兒的,還怕查啊?怕查你幹個屁啊!你回少林寺當你的俗家弟子得了!既然幹,就放開手腳!”老鷹說著身手又抓過兩隻生核桃,厚實的手掌成勾狀,用力一扭,嘎巴嘎巴聲響起,生核桃被硬生生的捏開。
老鷹吃著裡面的瓤,核桃被他掰開的地方,出現生的硬茬。
周圍小弟看的直咧嘴,而老鷹做完這一切,像是有意無意的朝著陳小四瞥了一眼,仿若是在示威。
“好!”野狼聲音不大讚了一聲:“師哥的鷹抓功,比之以前又精進了不少。”
周圍小弟也忙跟著拍馬屁道:“就是就是,鷹哥的鷹抓功太厲害了,這要是捏到石頭磚頭啥的也得成碎塊了。”
老鷹撇撇嘴,哼哼了兩聲。
“咱不像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