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冰一回來,眾女嘻嘻哈哈的又開始編排起陳小四來了。
不過陳小四也不吱聲了,都是女人,他本來就是受欺負的了,女人這種生物是群居很強大,一個女人在男的面前肯定非常的害羞,羞答答的,但是女人一多了,在一起,就開始嘰嘰喳喳的螞蟻啃大象了,而且十分兇猛。
陳小四被打敗了,被數落就數落吧,悶頭喝了兩碗粥,大門這次真的響了,車燈也一晃一晃的。
陳小四出去,見是劉大成。
劉大成招呼道:“陳小四,上車,快點。”
“這麼晚了幹啥去?”小娜問。
“關於貧困戶的事兒吧,我去看看吧。”
陳小四感覺心裡一陣的踏實,他雖然不想承認,但還是覺得夏冰在家,他就有一種放心踏實的感覺。
除了電子門,陳小四上了副駕駛,回頭看到焦文正,老頭子正閉目養神,老神在在的,懷裡還抱著一本盜墓筆記的書,旁邊放這個方布包,洛陽鏟的一頭露了出來。
陳小四回過頭,看了看劉大成問:“咱……你不是找我去挖墳吧?”
劉大成差點腦袋撞方向盤上。
“不……不是。”他回頭看了一眼老師,見焦文正還抱著那本盜墓筆記,心想……老師真不會是……唉……
車啟動了,焦文正的老家嘎達屯,他還是去過的,小時候有印象。
那地方地廣人稀的,挨著內蒙古邊界。
黑天車少,劉大成車速放的挺快,他知道嘎達屯離這裡可不近,那裡為什麼沒人住?就是傳說鬧鬼……
劉大成自然不怕鬼了,他也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鬼,當兵的人,能相信這個麼,相信這個,以後怎麼教育兵了?當官的都信這玩意兒,那軍心不渙散了麼。
嘎達屯其實就是荒涼,沒人住,雨水少,種莊稼碰上災年頭都顆粒無收,附近也沒什麼屯子,山路一下雨就不好走,還鬧狼,人越來越少,最後剩下幾十戶,聽說一天死一戶,一天死一戶,連死了七天,人心惶惶的,不禁是嘎達屯,附近的村子都搬家了。
後來上面下來人調查,判斷應該是瘟疫,那年月科技不發達,衛生條件也不好,導致瘟疫死人了。
焦文正在外地教書,家裡也都跟著搬家過去了。
車往前開了半個多小時,已經出了杏花鎮了,再往前開,全是黑漆漆的,下了公路,夜風陡然大了起來,呼嘯著的風吹,有一種陰測測的感覺。
再往前行,前方一架山脈橫亙在眼前。
本來幾十裡地都是一馬平川,而前方陡然像是巨浪一樣出現這山脈,就像是一道天塹。
在夜中,這條橫埂起來的大陸架極為滲人,就像是一條通天巨蟒,橫埂在眼前,有種世界末日的感覺。
“劉鎮長,這是去哪?”陳小四問。
“嘎達屯,到那你就知道了。”劉大成繼續開車。
陳小四不禁捏了捏靈水戒,靈水戒沒有什麼波動,陳小四現在養成了一種習慣,遇見什麼事兒先捏捏這戒指,彷彿能測出什麼險情一樣。
劉大成老早就張羅著要跟他單挑,上次把他扔井坑裡去了,呆了一晚上出來了,讓蚊子沒咬死,這次莫非他想報仇?
但不像,如果很報仇,不能帶著焦文正,即使他找一些忙手,也不能帶著這個老棺材瓤子在跟前了。
那礙手礙腳的多‘害事’啊!
又往前開了一陣,地勢開始起起伏伏,凸凹不平起來,都是一座一座的丘陵地帶,夜晚極為陰森,而路過有的小土包,車燈晃處,可以看到靈幡……顯然那是墳地了。
七扭八拐的繞了好長一陣子,車終於停下了,眼前是一個頹廢的村子,夜晚,這村子出現斷瓦殘恆的輪廓。
兩人下車,劉大成又拉開車門低低說:“老師,嘎達屯到了。”
“啊……”焦文正睜開眼,答應了一聲,劉大成揹著他的包,感覺還挺沉的。
焦文正抱著那本盜墓筆記下來了。
看了看眼前的村落,然後說:“大成啊,手電,羅盤……”
劉大成無語了,開啟手電,然後把羅盤遞給他。
焦文正拎著手電照著,在這破敗的村子照著,走啊走,走啊走的,手裡還扒拉羅盤。
最後指了指一戶倒了兩間房,還有一間房沒倒的地方說:“大成啊……這……這就是我以前的家啊,呵呵……多少年了,我又回來了,呵呵,呵呵……”
“這究竟是怎麼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