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瑤與太一神子退至一旁,諸聖亦是沒有多做言語,靜望著韓闕,等候這位法家大聖,同時亦是這白玉京的裁決。
法家,乃是白玉京之主,而韓闕作為當今法家一脈的領軍者,未來更是要登位法家鉅子之人,必然要以身作則,維護這白玉京的法度威嚴,絕無半點容情或者退讓之可能。
而那白衣劍者,乃是以劍證道的人物,劍之道,在於那一往無前,勢出無回,無物不斬的氣魄,今日他既是提劍親上這姬瑤宮,點名要那太一神子的人頭,又豈有輕易退卻之理。
雙方皆是不退,那必將爆發一場衝突,甚至一場大戰,屆時……
心思之間,眾人眼神頓時一凝,悄然往後退去,又是清出了一大片空間,劃入戰場之列。
眾人如何,韓闕沒有在意,更沒有理會,冷眼注視著寧淵,眸中似有雷霆閃動,法律如電,震懾人心。
大聖之勢,法度威嚴,只是一道眼神,就讓戰場眾人感受到了一陣難以形容的壓迫,縱是那諸位道聖之境的強者,也不敢與之觸碰絲毫。
然而寧淵見此,神情卻是依舊平靜,那迎上韓闕視線的目光,更是猶若天淵一般,不見絲毫波瀾。
法度如雷,劍意如淵,一時之間,兩人之勢竟是分庭抗禮,不相上下。
“嗯!”
見此一幕,韓闕目光微微一凝,冷聲言道:“這般的劍意,難怪能可悄無聲息的潛入白玉京。”
雖然無人膽敢明說,但如今許多人心中,都是認為白玉京別有所圖,否則的話,先前姬瑤宮出事之時,鬧出瞭如此之大的動靜,為何白玉京之人遲遲不見現身?
直至武雄戰死,太一神子命懸一線,局面即將失控的時候,這白玉京方才姍姍來遲,這分明就是故意拖延,冷眼旁觀。
眾人這般心思,自是逃不過韓闕之眼,讓這位法家大聖心中震怒不已,卻又無法宣洩。
別有圖謀?
這白衣人殺上姬瑤宮,掀起了一場風波干戈,將這九皇之爭的局勢攪得更是混亂,這對於白玉京而言,有什麼好處,又有什麼值得白玉京圖謀?
白玉京,是真的沒有發覺這白衣人入城,並且還殺上了姬瑤宮。
這原本是不該發生的事情,畢竟這白玉京中有律例法度籠罩,任何一位步入道聖之境的強者步入城內,皆逃不過這法度監察。
但這白衣人卻是例外,此人以劍證道,其劍意已成大勢,凌厲至極,鋒芒無匹,這白玉京的法度律例根本難近其身,更不要說監察了。
正是因為如此,白玉京絲毫沒有察覺到此人入城,而那姬瑤宮又有聖皇龍脈之力籠罩,將一切法度之力遮蔽在外,其中發生了什麼,白玉京又怎能知曉?
直至武雄與寧淵一戰,再現證道聖體之能,璀璨聖光衝入天際之時,白玉京方才察覺了什麼,當這韓闕匆匆趕到之時,局勢便已如此了。
知曉其中緣由之後,韓闕心中更是震怒,冷然注視著寧淵,眸中似有雷霆奔騰,厲聲喝道:“不管你是何人,白玉京有白玉京的法度,你在此行兇,白玉京容不得你,老朽身為法家之人,有責維護律法森嚴,束手就擒吧!”
厲喝之間,但見虛空之中,金色華光璀璨綻放,道道例律法紋再次浮現,刻畫在虛空之中,猶如一般律例法典,莊正威嚴,凜不可犯。
然而寧淵見此,卻是放聲一笑,言道:“白玉京的法度,不過一層遮掩布罷了,何必說得如此冠冕堂皇。”
“嗯!”
這番話語,讓韓闕目光一凝,眸中雷霆再盛三分,一片怒火隨之奔湧而出,喝道:“豎子,你膽敢口出狂言,辱吾法典,罪在當誅!”
話語之間,那一片璀璨金光之中,律例法紋凝聚化現,字字如山,重逾萬鈞,雷霆鎮壓而下。
卻見寧淵靜立不語,身姿若淵,驟起無上劍意,萬劍爭鳴之間,凌厲劍勢沖霄而起,直入蒼穹,頓時將那鎮壓而下的律例法紋悍然貫穿。
見此一幕,韓闕神色微變,心中暗道:“此人劍意,竟然凌冽如斯,難道……”
便是在韓闕心中驚疑不定之時,忽聞一聲冷笑,寧淵言道:“你行為不端,無公無正,自辱法家之名,與吾何干?”
“嗯!”聽此話語,韓闕目光一凝,心中怒意熾盛,但最終還是強壓了下去,冷聲喝道:“老朽如何無公,如何無正?”
聽此,寧淵一笑,言道:“不知法家法典之中,殺人,當以何罪?”
韓闕神色冷然,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