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罪,當誅!”
“哈,果真是明正典刑。”寧淵輕聲一笑,望向那太一神子,言道:“此人欠吾好友一條性命,以命償命,可是天經地義?”
“你……!!!”
聽此話語,韓闕身後的太一神子面色一變,滿目驚駭,不由失聲言道:“韓聖,莫要聽此人空口胡言。”
見這太一神子如此驚惶,韓闕眉頭一皺,沒有理會,只是向那寧淵言道:“你與太一神宗之恩怨,白玉京能可不做理會,但你今日入城,上姬瑤宮行兇,便是觸犯了白玉京法度,吾自是不能容你。”
話語聲聲,猶如雷霆厲喝,絲毫不因寧淵言語而改。
然而寧淵聽此,卻是不由一笑,言道:“那便是說,你如今要執行的乃是這白玉京之中的法典?”
韓闕冷聲回到:“不錯!”
這話語雖仍是沉穩如山,但其中卻隱隱透著一絲他人難以察覺的無奈與黯然。
法家學說,乃是以法治國,以法律天,君在上,權御天下,法為典,律束眾生,天上地下,皆有法度,猶若雷池,不可觸碰。
這就是法家學說,亦是所有法家之人的修行理念所在,但奈何理念只是理念,三皇五帝之時還好,仰仗君權,法度如鐵,自是無人膽敢犯禁。
可三皇五帝逝去之後,人皇之位一直空懸高掛,再無一人能執掌那皇者權柄,君臨天下。
皇者無位,輝煌帝朝更是已成過往雲煙,沒有這皇者君權,僅憑法家傳承,如何維護這天下法度,森嚴律例,這天下各大傳承,又有誰願意被這無端律法所束。
正是因為如此,曾經能與儒門並肩的法家,才會走向沒落,最終不得不併入儒門門庭之中。
到現如今,這法家能可維持的法度,也就只存於這白玉京中,出了白玉京,哪管你殺人如麻,**擄掠?
身為當今的法家領軍者,未來的鉅子聖賢,韓闕對此一直是耿耿於懷,但卻又無可奈何,這天下大勢,豈是他一人能改?
不過也是因此,如今的韓闕,更是注重這白玉京法度,因為這不僅僅是白玉京的根基,更是法家的傳承理念。
外界之事,他也許管不得,但是在這白玉京中,法度雷池,觸者必亡。
見韓闕義正言辭,凜不可犯,寧淵卻是冷然一笑,言道:“所以吾說了,這白玉京之法度,不過只是一層遮羞布罷了,若真正執法無私,昨日姬瑤宮中,眾目睽睽之下,太一神宗以勢欺壓一女子,甚至危其性命,怎不見白玉京法度公正,十二樓主之一,百里驚鴻竟為長生劍主,屠戮無數,怎不見白玉京無私。”
“你……!!!”
聽此話語,縱是韓闕也不由勃然色變,驚怒交加,卻是道不出半句話來。
“無公無正,那要這法度何用?”寧淵冷然一聲,手中青蓮劍歌劍鋒直指,向那韓闕言道:“還是拿實力說話吧,今日便看看,你之法度,能不能擋住吾之劍鋒,保下那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