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龍之血終被控制,開始與那逆魔血與天魔血融合,且天公作美,那天魔一族為破壞祭壇而設下的九星魔陣,匯聚了千萬魔族生前氣血與死後怨恨,形成了至妖至邪的邪魔之源,正好與聖靈珠中至正至純的造化之源融合,達到陰陽相容,聖魔一體,正邪同存的效果。”
尹空侃侃而談,四王面上卻是一片茫然,若實力,他們也許不弱於尹空,但論學識眼界,他們就全然比不上這位星沉王了。
此刻尹空這番話語,他們大致上聽得懂,但具體是個什麼意思嘛,他們就有些發懵了,三血合一,陰陽相容,聖魔一體,正邪同存,這是要幹什麼,逆天麼,世間怎可能容許這完全違逆天道規則的事物存在?
見四王一臉錯愕神情,尹空不由得一笑,喃喃說道;“諸位不必驚訝,如今情形,正是說明了這天命氣運之雄,福緣之深啊!”
“嗯!”
聽此,四王眉頭一皺,心念一轉之後,終是明白了尹空話語之中的意思。
什麼氣運之雄,什麼福緣之深,都是一些場面話,這一切不就是那魔道天命在暗中作為,施加影響麼。
若無魔道天命之推動,這寧天鳴敢這麼做,立馬就會有一道九天神雷給打下來,將這完全違逆了天地規則,自然之理的妖孽劈死。
但現如今卻什麼都沒有發生,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這一切都是那魔道天命有意而為之,為了培養出一位能與天魔主抗衡的天命,這魔道不惜底蘊消耗,氣運折損,也要逆天而為,創造出一個完全不應該出現在這世間的妖孽。
這麼做,可說是逆天而為,魔道天命為此付出的代價可想而知。
但這也透出了一個資訊,已然沒有退路的,不僅僅只是他們魔族六王,這魔淵,這魔道,這天意,同樣沒有了退路。
天魔主不死,則魔神生,魔淵滅,魔道亡!
如此形勢逼迫之下,魔道天意,只能不惜代價,不惜後果的來一場豪賭,將手中所有的籌碼盡數壓在這天命之上。
這一賭,勝,則魔淵劫滅,魔族崛起,魔道大興,敗,則魔淵沉淪,盡歸混沌,世間再無魔道。
……
心思翻轉之間,四王神色越漸凝重,眸中更是隱隱透出了幾分駭然之意,縱使他們是大聖之境的強者,也被這魔道天意之局震撼得驚心不已。
而尹空見此,卻是輕笑依舊,淡淡的望了一眼前方的寧淵,言道:“大勢大勢,不可逆,不可違,天意如此,豈是區區一個人族能忤逆的,如今這血繭,不僅僅有聖靈珠造化之力護持,還糾纏著那九星魔陣與那九個天魔祭司血祭自身轉化而來的至邪魔淵,莫要說這人族,就是吾等這般大聖出手,也未必能將其打破。”
“原來如此!”
聽此,四王終是鬆了一口氣,但目光掃過寧淵之後,又是皺眉說道:“但這人族實力如此強悍,在這魔淵之中始終是一個隱患,既然天命已凝成聖魔血繭,那吾等如今大可出手,將此人斬除。”
“不可!”
然而尹空仍是按下了這意欲出手的王者,言道:“此人實力非凡,如今吾等只是分身在此,並無十成把握將其拿下,如今出手,只會打草驚蛇,反而不美。”
聽此,那王者眉頭一皺,說道:“可就這麼讓他離開,之後他若是在魔淵之中攪風攪雨,那就難以收拾了。”
“哈!”
此話一出,卻讓尹空一笑,話語神秘的說道:“吾不怕他攪亂魔淵,反倒怕他置身事外,作壁上觀!”
“嗯!”
聽此,四王似有明悟,問道:“尹兄是要……”
“哈哈哈,無他,借刀殺人而已!”
尹空輕笑依舊,注視著寧淵的身影,言道:“如今天魔一族雖被吾等阻於沉淪海,但難保他們不會有其他後手,吾等分身乏術,麾下精銳也皆在沉淪海中,一旦後方發生變故,只恐鞭長莫及啊,這人族實力如此強悍,若拿他為刀,為吾等割去那隱患毒瘤,豈不美哉?”
聽此,一位王者搖了搖頭,說道:“這想法倒是不錯,只是尹兄,你覺得此人是任人把弄的角色麼,莫借刀殺人不成,反受刀鋒所傷啊!”
尹空神色淡然,言道:“靈王多慮了,這刀利則利矣,但也只餘幾分鋒芒罷了,只要拿捏的好,怎會反受其害?”
“哦,聽此言語,尹兄是有十成把握了?”
“那是自然!”
尹空胸有成竹,但見四王諸多不信的神情,只能開口解釋道:“諸位應當能看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