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出了房門,剛走到院中,迎面碰上廖智。見廖智眼神鬱悶,寧寒皺眉。
“將軍、雲姑娘。”廖智看了一眼寧寒,欲言又止。
雲葉應了一聲,跟著寧寒出了顧府。一路走來,說說笑笑倒也熱鬧。
送雲葉到了館子,寧寒道:“明日一早我便走了,你好好保重,莫累著了。”
雲葉點點頭,“你更要小心些。”說完,看著王洲和廖智兩人,道:“你們也要當心。”
兩人忙抱拳,齊聲道:“誓死保護將軍!”
雲葉一頭黑線,只得傻呵呵地笑笑。
寧寒深深地看了一眼雲葉,三人便又轉頭回顧府。
瞅著雲葉看不見了,寧寒轉頭問廖智:“事情辦得如何?”
廖智忙上前一步,道:“稟將軍,小人跟顧總管查訪了兩家牙行,便找到了。只是,有些為難的地方,尚未辦成。”
寧寒冷了臉,“是主家要價太高?給你的銀子不夠嗎?”
廖智低了頭,“不是。是主家的身份有些……”
一咬牙,廖智道:“雲姑娘那店面是丁家的!”
“什麼?!”寧寒陡然握緊了拳頭,“丁家?怎麼回事?”
“那牙行管事本不敢說,我亮出劍來又許了銀子,才透露一二。說丁老闆並未露面,此事瞞著雲姑娘和梁老闆。都是丁家的一個管事出面辦的,每月收租金也都是那管事過來。”
寧寒眼中戾氣閃過!丁陌文!
“再有……”廖智偷偷瞄了寧寒一眼,見寧寒眸子噴火,忙低了頭,吞吞吐吐地道:“租金也極低。”
“按照市價,那店該一百二三十兩一月,丁家卻只收雲家百兩銀子一月。恐雲家發現端倪,都是那管事月底來館子收取。”
聽寧寒不說話,廖智又抬頭瞅瞅寧寒黑如鍋底的臉,大著膽子道:“下午我跟顧總管找藉口特意尋了丁家那管事喝酒,老小子喝多了,什麼都說。還說、還說……”
寧寒怒喝一聲:“講!”
廖智脖子一縮,忙道:“說這兩個月因為雲家蓋房子,丁老闆特意交待他先不收雲家的租金了,等年底再說……”
廖智聲音越來越低,說完,忙悄悄後移了一步,唯恐惹禍上身。
寧寒鐵青著臉,鷹眸微微眯起,沉聲問道:“丁正豪那老貨呢?”
廖智忙道:“聽說那場官司之後,丁陌文便派人時時刻刻跟著他。不管他說什麼、做什麼,都有人給丁陌文回稟,倒沒再給雲姑娘惹什麼麻煩。”
“那個陷害雲姑娘的小廝,被丁陌文賣到東海鹽場去了。哦,對了,梁有福把他店裡的那小廝也辭了。”
“還有那匾,您也看到了,在雲氏館子裡掛著呢。都說是……丁陌文親手給雲姑娘送去的,就在開業那天,敲鑼打鼓搞得挺大陣仗。”
廖智想了想,知道的都說了,“將軍,就這麼多。”
寧寒冷笑一聲,“王洲,你去丁家找丁正豪,把這館子給我弄來!”
“是!”
哼!膽敢覬覦我們雲姑娘,丁陌文也是找死啊!剛把第一樓掌櫃的打了臉,再去收拾丁正豪那老貨,想想都痛快!
王洲精神抖擻,大踏步朝著丁家走去!
寧寒問廖智道:“牙行可有中意的門面?”
廖智道:“其他地方的沒怎麼在意,這七里大街上倒有兩家。雖說不在最繁華處,門面和後頭的院子倒還算不小。”
“前頭帶路。”
兩人來到牙行,果然有兩家不錯的門面,雖在一條街上,只是離雲氏的館子有些遠,寧寒略有些皺眉。
廖智也道:“她家人雖多,卻也不好分開。若門面不在一處,倒不太方便。”
寧寒點頭,“一家人在一處自然最好,相互扶持不說,少了多少麻煩事。”
再問那館子附近,都沒有賣的。
牙行的老闆見生意要黃,極力遊說道:“這位公子,您看這院子,寬敞整齊、自家有井,洗涮多方便!這臨街門面更不用說,四間通聯、門窗嶄新!開館子再好不過!”
說完,忙又指著另一張紙上畫的一處院子,推介道:“還有這處。公子您請看,不比剛才那院子小多少。雖說沒有井,也有三間通聯的門臉兒啊!打一眼井,不過幾十兩銀子,我給您留出來!”
“最難得的是,院子旁邊就是咱永安城最大的瓦舍,每天人來人往、川流不息!您在這裡,不管賣小食、開館子,都可八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