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一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她,心中直叫一戀傻三年。
“你怎麼了?”帝釋天被她看得發毛,奇怪的問道:“做什麼這般看本王?”
“不,沒事。”蒹虛不斷提醒自己,這位是帝釋大人。別看她現在溫和,生起氣來能要八部的命。趕緊搖了搖頭,半晌才喃道:“微臣汗顏。”
她說到此處對那阿修羅的公主可真是又敬佩又憐惜,被這樣一個混世魔王看上,真真是能要了老命了。她心中暗想,這出發展不好便是個虐戀情深,嘴上卻道:“公主真是火眼金睛,堪比大聖,臣需得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帝釋天馬上便要去前殿,也不能多耽擱,見她回稟了,便點頭道:“你先去看看墨焰吧,回來詳細稟報。”
蒹虛領了命,也不再耽擱,隨著蘇摩去了。
好不容易等到宴席結束,帝釋天已經乏得狠了。雖然飲的是果酒,可也撐不住群臣輪流敬酒,出殊勝殿的時候,整個人都倚在了琉秀身上。她的意識還算清楚,手腳卻已沒了什麼力道,只好吩咐琉秀帶自己去沐浴。
她當初沐浴都是蘇摩伺候的,後來知道乾達婆心思,哪裡還敢讓人家幫忙?只怕自己第二日就會被那傢伙拆了。可要別的人碰她的身體,她也當真有些不習慣,故而慣來也只是讓她們在一旁候著。只今晚她是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了,便只好讓琉秀代勞。
帝釋天生得極美,雖大多時候這美貌被她無上的權勢掩蓋了下去。她是侍奉佛祖的護法,更是統領三十三天的與凡間界的天主,堪與天帝比肩。須彌山眾生當她是君主,是神明,甚至是極權者,唯獨不會單當她作是一位風華正茂的少女。她自己亦然。
但她畢竟是一位榜上有名的美人,權力或許會模糊性別,但美好的事物有時候也可以純粹得無視任何外界因素。美人入浴怕是世間至美之一,琉秀如今有幸目睹,實在是無法將此刻這位白髮少女與平日裡的少年天主聯絡在一起。
帝釋天個子高挑,身形纖瘦,因長期練武肌肉線條流暢毫不臃腫。此刻靠坐在岸邊,只露出細窄的肩膀與帶著清晰弧度的鎖骨,看起來柔弱單薄。她的面板被水汽燻得緋紅,碧綠的雙眸因餘醉顯得尤其朦朧多情,一頭雪也似的白髮滴著水滴,服帖得讓她看起來乖順又可憐。
琉秀動作輕柔的幫她梳理長髮,見差不多後包成了一個包,再去幫她清洗身體。
帝釋天眯了一會兒,似乎也清醒了不少。等琉秀做完這一切,便轉了個身趴到岸上,等她幫自己擦背。她雖然算不上喜歡被人這般親密的接觸,但倒是十分習慣受人伺候的。
只帝釋天等了半天也沒等到琉秀伸過手來,疑惑著抬頭去看跪坐在岸邊的人,不解的問道:“琉秀,你怎麼了?”
琉秀長得清秀文靜,性子也沉穩內向,此刻卻有些失態,一臉無措的望著自家大人滿臉的通紅。她雖然學過怎麼伺候,卻畢竟不是專職做這個,如今又見到與平日裡全然不同的君主,也難怪乎如此。
“不會麼?”帝釋天也想起她是第一次,倒沒有責怪的意思。
“不,不是的。”琉秀不讓自己退縮,攥緊手裡已經溼了的棉巾低聲道:“這些都是教過的。”
“那是不習慣?”帝釋天撐了頭去望她的臉,想想琉秀來善見城也有好幾千年,一點一點做到副女官長,確然不應該不會。
她對下屬挑剔得很,最好是像乾達婆這種會幹事又有趣的,要麼就是像蘇摩那樣內斂知意又能幹的,總的來說,就是要有能力。像琉秀這樣可以培養成蘇摩接班人的人才,她還是頗有些關注的,故而對她寬容許多。
加之今日也著實是挑了個她不順手的工作給她,帝釋天是半點也不難為人家。此時她也恢復了一些力氣,一邊去接對方手中的溼巾一邊道:“若是不習慣還是本王自己來吧。”
“大人您累了。”帝釋天難得體貼,琉秀卻和蘇摩一樣是個認真的性子,避開自家大人的手,神色很是堅定,“還是奴婢來吧。”
帝釋天現在也懶得去爭,趴回池岸,閉了眼道:“那麻煩琉秀了。”
她覺得自己急需休息,接下來還有一個月這樣的生活要過,也不知道會熬成個什麼模樣。
琉秀雖然羞澀好歹技術學得十分到家,擦背揉捏輕重得宜,舒服得帝釋天直哼哼。琉秀低頭便見到帝釋天伏趴著的側臉,只覺得自家大人當真不愧是美人錄裡排得上號的人物。
這一想便想到了須彌山另一位美得縹緲的女子。在琉秀看來,自家大人與那位阿修羅的公主也算是絕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