瞞不下去,只哽了哽喉嚨,猶豫良久才對著乾達婆囁嚅道:“我,那墨焰,對我......”
樂神似乎一下來了精神,目光閃閃的望著自家大人,眼神很是鼓勵。
帝釋天將心一橫把眼一閉,只想著便是丟人也還好只丟給這幾個人看過而已,“本王不知何時被那墨焰下了咒了。”
“哈?”乾達婆像是聽到了什麼意料之外的事,一副大人你到底在說什麼的表情看著帝釋天。
帝釋天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之中並未發現好友的神情有異,只想著如今既已說出口,倒不如真心與對方商量商量,“也不知是什麼時候的事,更不知是她一人的手段,還是這阿修羅一族仍有反叛之心?”
乾達婆看到帝釋天一副正經嚴肅的樣子像是在與自己商權大事,嘴角都忍不住抽搐起來,只僵著神情問她:“你如何覺得?”
帝釋天素來自傲,如今卻是連如何被人陰了也不知道,見乾達婆這副模樣,便覺得她大約很是痛惜,一時也羞愧難當,狠了狠聲道:“看那阿修羅王就是隻狗熊,即便他們真有反叛之心,能行這般手段的,打頭那人約莫著也是這公主了。故而本王尋了由頭先給她綁回善見城,眼皮底下終歸能放下些心。”
“哦……”乾達婆聽了半日見她真傻到這般田地反而來了些興趣,點了點頭道:“那阿修羅王確然是隻狗熊。”
“重點……”帝釋天伸手敲了一敲榻上放著的茶几,為她的注意點很是擔憂,“我如今摸不著這公主的底,先給她扣著,那廂讓蘇摩去探一探訊息,到時候再做打算。”
乾達婆頗有些聊賴的打了個哈欠道:“你這般想真是……算了,似乎有些樂趣。”她這態度似乎很惹得帝釋天不滿,在接收到自家大人的瞪視後她便也覺得自己確實表現太不厚道,隨口就問,“你怎知那公主對你下了什麼咒?”
帝釋天更是驚訝,繼而便想到了她對自己的不上心,哼哼道:“你沒覺著本王近段日子很是憔悴,修為不進?”
乾達婆翻了個白眼又問,“你不是睡不好麼?好吧,為何會睡不好?”
帝釋天覺得她方才一直沒聽自己說話,一時有些氣憤,狠狠道:“都說是那墨焰給我下了咒了。這幾月,夢裡夢外,恍恍惚惚都能見著她。一雙冰冷的眸子盯得本王很是背脊發麻,哪裡睡的著?”
一想起這個,她身上不禁凜了一凜,對著眼前乾達婆道:“都說你擅詭道,對此可有眉目?”
乾達婆皺了皺眉,做出思考狀,沉吟點頭,“確然有些。”
帝釋天臉上一喜,她卻接著道:“不過仍不得要領,待我細細思索,再與你說。”
帝釋天想她也是個深思熟慮的人,點頭道:“這般最好。”
“不過,你為何如今才說,之前連我們都瞞著?”乾達婆仍有一絲疑慮,素來聰慧的人怎就能蠢到如此地步?
面對她的質疑,帝釋天倒是理直氣壯的很,“丟人。”
樂神點頭認可,“確實。”
帝釋天聽得認同倒是被莫名噎了一口。本以為乾達婆終於安靜了,卻又聽得她問,“不過,這麼晚來見這墨焰有必要麼?反正已經來了善見城,不放段日子著實不像您的作風。耐心變得如此之差,也實在不符合您的性格……你不覺得自己太急了?”
帝釋天終於被她這一問弄得啞口無言。急,她當然知道自己太急了些。這般何止是沒有耐心,簡直是迫不及待。
“大人,到了。”
正在帝釋天神思惶亂之時外面一聲通報打破了平靜。她正不知自己為何有股解脫昇天的放鬆感,身邊的人卻忽而做恍然大悟狀:“想來是那墨焰的密咒著實厲害,讓大人的耐心也去了七七八八了。”
嗯,帝釋天深以為然。
親衛領著兩人往四王天行宮西宮走,那裡離帝釋天偶爾宿夜的地方有些遠,想來是蘇摩特地安排的。
阿修羅族的侍衛十分盡職,挺身站立在西宮宮門,替代了原先須彌山的衛兵,遠遠望過去像是兩根柱子。
帝釋天見此情景不禁皺了皺眉,待見到原先負責這裡的統領從旁邊行道的陰影處跳竄出來的時候才稍稍安了心。
“大人。”向來穩重的人急匆匆的迎身而來,下拜行禮。
帝釋天揮了揮手,指著宮門處兩隻龐然大物問道:“怎麼回事?”
她須彌山的宮門被阿修羅守著,成何體統?
“回稟大人,阿修羅一來便欲尋事端,說什麼不放心我等看護,侍衛長大人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