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
咚——
高臺之上又傳來了鐘聲,而九龍國的國師出手,一股隱晦的氣息朝著剛才釋放氣息的碧霄包裹而來。
碧霄嘴一撇,自行隱去了氣息,那股隱晦氣息隨之消散。
如此,場中的注意力開始漸漸從這角落挪開了,但議論聲又在各處嗡嗡的出現。
“大羅?這兩個如此美的女子竟然是大羅?”
“她們喊那個年輕人做公子,難道是丫鬟?這未免太駭人聽聞了些,竟然能把大羅金仙當做丫鬟使喚……”
“那人是誰?竟如此……莫非是高手,我看不透他的修為……”
“不說大羅不大羅的,這應該是極東之地外面來的人吧?都有兩個如此的美眷了,幹嘛跟咱們來爭長公主殿下?”
“啊……我看那邊那女子,應該比長公主還要美幾分……”
“慎言、慎言啊!”
高臺上,詩祈巧面帶微笑的看著周舟所在的角落,然後不著痕跡的開始把目光挪開,朝著周圍不斷看著。
只是她的玉手,在袖中抓著座椅的扶手,因為用力而有些指節發白。
距離周舟稍遠的一處角落中,坐在那的中年男人提筆作詩一首,交給等候的九龍國仙女之後,就繼續安然的坐在那。
但他的嘴角,還是露出了些許冷笑。
他身周蔓延出了一股氣息,那兩名老者中的一人低聲道:“陛下,姮娥既走出廣寒宮,是否就此拿下?”
“莫急,”中年男人嘴角的冷笑隱去,“一個前朝落魄的公主,一個如今新興的人皇,不覺他們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嗎?”
兩名老者低頭不言,表情也沒有半點波動。
“呵,”中年男人像是在自言自語,“命喪黃泉的苦命鴛鴦罷了。”
有老人低聲道:“陛下,他們方才出來的方位,我等依然看不透,恐有高手在場。”
“那是截教聖人賜給碧霄的寶物罷了,不必多疑。”
“是。”
“咱們繼續看戲,”中年男人看向了高臺,“這個長公主倒是不錯,可惜,卻是一隻帶著騷臭的狐狸,沒多少興趣。”
高臺上的詩祈巧眉心跳了下,頓時有些心緒不寧。
……
周舟有些心不在焉,隨手畫了幅美人圖出來。
他當初為了練習‘神筆奪魂’的法術,曾沉浸於作畫之道許久,到最後已經達到了‘印表機’的地步。
可長時間不練習作畫的技巧,他反而對作畫多了幾分領悟。
重韻。
下筆不必太精,顏料不必太密,所作之畫不必太華麗,重點是畫出那種韻味。
姮娥研墨,碧霄在旁扶著紙張,而周舟用一杆毛筆,畫出了自己第一次見到詩祈巧的模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衣裙,站在冷素清之後,朝著上面偷偷的打量著……
曾幾何時,周舟真的在覺得,詩祈巧若是一名溫柔乖巧、單純善良的女子,那該多好。
可惜,也不過是一個被野心所驅使的美麗肉身罷了。
他之所以心不在焉,就是不想在畫中表現出他對詩祈巧的疏遠,故而不斷回想第一次見面,體會著自己的第一印象。
順便還和碧霄和姮娥抱怨幾句。
“你們兩個,是真想讓我成為洪荒公敵啊。”
“公子說笑了,我們可是您的通房丫鬟,”碧霄委委屈屈的說著。
周舟哼了聲:“既然是通房丫鬟,今晚就來老爺屋裡面侍寢吧。”
“呸!”碧霄臉一紅啐了他一口,小聲罵了句:“厚顏無恥。”
“你看看,你讓你娥姐姐看看,”周舟繼續打趣,“你這怎麼做丫鬟的?”
碧霄拿著鎮紙作勢要打,但念及場合和周舟的麵皮,只能順勢把鎮紙壓在了畫紙一角。
姮娥在旁笑道:“公子,今晚還是讓奴家去吧。”
周舟:……
大姐您能不能別添亂,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這就是一物降一物吧。
在後面看著這一幕的玄都,差點就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