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的準,咱們還是先喝酒,喝酒吧。”
“二哥說的事,我們一起向王爺敬酒。”
連慕君歌也站起來,慕君睿只能跟著起身,向關安哲推盞,“那就祝關王爺一路順風了。”
關安哲目光沉沉,嘴角的笑意不減,以往總覺得他冷若冰霜,如今他嘴角含著笑,目光卻是上位者的姿態,不笑讓人無法親近,笑了反而讓人不自覺的臣服在他的腳下。
“放心,我還會再回來的。”
雲重紫只沉默著不說話,今日的主角是關安哲,所有人都向他敬酒,她落得清閒反而自在。
那邊還沒喝完,雲裳蹲著一碗酒緩緩走過來,跪在雲重紫腳下,“大姐姐,裳兒敬你一杯。”
“我酒量淺,四姑娘的好意我就心領了。”
“大姐姐,還是在怪妹妹嗎?”
雲裳自怨自艾地的端著酒嘆氣,“大姐姐,有些事也不能怪我,我若不這麼做,又怎麼會能有安身立命。你有那麼多人護著,可是我有什麼呢?我是不得已的啊。”
“四姑娘說什麼呢?我怎麼一點也聽不清楚。”
雲重紫揉了揉太陽穴,“瞧我,只不過聞了聞酒味,沒喝就醉了。你的心意我領了,四姑娘莫要跪了……”
“不,姐姐不喝這酒,就是不肯原諒我。”
雲重紫不等做什麼,雲裳已經東拉西扯地一揚手,把碗中的酒大半灑在自己身上。
雲裳立即誠惶誠恐地磕頭,“大姐姐別生氣,別生氣……”
她這邊的動靜鬧得挺大,不少人看過來,雲裳紅著臉低下頭,“我,我我……我不故意的。”
太子不介意一笑,“沒關係的。帶四姑娘去換身衣裳來。”
“謝謝謝謝……太子殿下。”
雲裳乖乖的跟小丫鬟去換衣裳,臨走前還不忘給雲重紫行禮。
雲重紫無語地撇撇嘴,心道:雲裳做得太過了。
她給身後的芍藥使了個眼色,藉著芍藥給她佈菜的功夫,在她耳邊吩咐:“讓阿甲去看看,她做什麼也別攔著。”
“她演得真是太過了。”
“去吧。”
芍藥點點頭,向身邊的婢女問了恭房,謝過後就出門找阿甲去了。
芍藥離開,雲重紫更覺無趣,可是又輪不到她閒著,不等她去敬酒,關安哲已經端著酒壺腳步穩健地走過來。
“表妹,現在該輪到我們喝一壺了。”
“喝一壺?呵呵……”雲重紫乾笑,“表哥開我玩笑,你明知道我酒淺的很,能喝一小盅就不錯了。再說您方才喝了那麼多,還是少喝些吧。”
關安哲笑著把酒壺遞給她,“和誰都能少,和你就不能,你自己看著倒吧。”
雲重紫也不客氣,只拿著面前的盅杯,端到他面前,看著關安哲笑吟吟的眸光,就覺得那才是真的惡寒。
她比誰都清楚關安哲變得比以往不同了,只是她自己說不上來到底哪裡不對。
眼前含笑眸冷的人確實是那個睥睨天下的關安哲,不過他的目光裡多了許多帝王之氣。
關安哲看雲重紫舉著酒杯,忽然扣住她的手腕,俯身向前,薄涼的紅唇冷冷的開啟,“丫頭,跟我走吧。”
他那句話別人應該聽不到,彷彿周圍的人都在他堅定的目光中消失,世上只餘下他們。
他對她伸出手,“我帶你回大金,去聽清風看明月,天地之大,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天下。”
雲重紫的心猛地一跳,但悸動有迅速平復下來,她明白一個帝王的愛情,於關安哲來說,她不過是他生命中一個不可攻克的點,他還有很長的帝王路要走,她做不到去陪他走下去,他也未必會珍惜。
她暗暗嘆了口氣,笑道:“王爺,您有遠大志向,我願做您的踏腳石,卻不是絆腳石。”
“呵。”關安哲若有似無地摩挲著杯緣,“丫頭,你的心確實是個石頭。有時候知道的太多並不是件好事,會讓人畏首畏尾。其實你還有許多事看不明白。”
雲重紫不解地看著關安哲,又聽他無情地宣判,“慕君睿護不了你。”
“那就不勞關王爺費心了。”
關安哲冷冷地看著雲重紫身後的人,雲重紫身子一怔,也沒回頭,只是不知道慕君睿何時來的。
慕君睿站在雲重紫身邊,目光裡盡是溫柔地看著她,“人要有自知之明,愛要兩情相悅,王爺怕還是不懂。”
“不是我不懂,是你不懂這丫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