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薇嵐噗嗤一笑:“真是不要臉,哪有你這麼說的?”
陸南風全然沒有說出肉麻情話的尷尬,他埋首在慕薇嵐的脖頸間,細細地嗅著她馨雅卻又帶著血腥味的氣息,喟然長嘆:“真想一直這麼不要臉,給你說很多很多的話,可惜……我捨不得師姐你啊!”
慕薇嵐正想要說話,卻覺得腰間摟住她的雙手驀地收緊,將她牢牢地摟在懷裡,她昂起脖子,卻見一雙鎏金浴火的翅膀在陸南風的後背凜然展開,頓時將慕薇嵐包裹在了翅膀裡。
陸南風不甘心地笑了,將雙唇輕輕地落在慕薇嵐的唇上,四周的熔岩幾乎將她們所淹沒,唯有那雙由鳳凰精火化身而成的翅膀還在苦苦堅持著,他定定地注視著慕薇嵐,真的好捨不得,好捨不得啊……
“師弟!”慕薇嵐驀地大叫了起來,她努力的抓住陸南風的身體,卻只能眼睜睜地看見他愈發虛弱淡化的身體,彷彿就是一道虛幻的影子在慢慢的消亡著。
“本來還以為能夠死乞白賴地活在這世上,沒想到……到底還是躲不過命數……我生來就是為了渡劫消失的……沒了我這世間也不會如何……你也不會的……我連輪迴都不配的……可是我真的真的……很喜歡師姐你……”
陸南風的呢喃漸漸消失於滾燙熾熱的熔岩裡,他的身體漸漸消亡,最後僅存的鳳凰精火一併注入了翅膀裡,將慕薇嵐保護得死死的,不曾讓她傷到一分一毫。
“師弟!師弟!師弟……”慕薇嵐緊握住陸南風的雙手傳來一陣陣的落空感,明明剛才還鮮活存在的人,為什麼就這般不見了,“陸南風……陸南風……陸南風……”
……
火山口上,一眾修士都在圍困著已然成魔的蘇瑾禮和被無辜牽連的漣漪,漣漪努力地將自己縮在角落裡,靜靜地看著蘇瑾禮將所有的仇恨值拉滿。
“你們說要討伐我?”蘇瑾禮甩了甩手中的屍體,那是最先撲上來的玉皇山弟子,胸口敞開一個血淋淋的大洞,正是被蘇瑾禮用手洞穿的,他帶著滿手的鮮血,冷眼環顧著四周,“就憑你們這些雜碎?”
能夠來此剿滅魔修的,哪個不是高門大派裡的傑出弟子,一聽到雜碎二字,忍不住地捏緊了手中的靈寶。
蘇瑾禮一一的掃視過去,眯眼笑道:“玉皇山的、南府書院的、般若寺的、琅嬛閣的……哦,居然還有靈域的,這排場還真是大啊,可惜雷聲大雨點小,你說對吧,靈域的大小姐。”
隨著蘇瑾禮的話而出,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靈域的方向,果然從幾名靈域弟子的背後找到一個神情冷淡,殺氣較深的女子,想來那就是靈域此前傳得風風雨雨的洛家大小姐,白露晨。
白露晨見到蘇瑾禮暴露出了自己的行蹤,也大大方方地走了出來,她此前在風荷谷中被傷了根基,即使師父與諸位長老為她療傷煞費苦心,也只能在二十年間將傷勢養好,也幸好她養傷的時候也不曾怠惰修行,如今厚積薄發總算是入了旋凝期,只是想要來剿滅魔修還是差點火候,但是礙於長老們的私心,還是讓她悄然而去,掙個功德總是好的。
“蘇公子,當初在臨雲國裡我們也算是有一面之緣,那時候你還是高高在上的姿態,如今卻是成了魔修,墮了心性,可謂此一時彼一時。”白露晨說著這話,雖然是義正言辭,可怎麼都聽出了一股幸災樂禍之意。
蘇瑾禮偏頭看著白露晨,幾乎是用審視的目光將她從上而下的看過去,隨即冷笑著搖頭:“就這種貨色也配讓靈域當做寶貝,真是髒了我的眼,還不如那傢伙……呵,還不如我的紫蘇一般好呢。”
聽到白紫蘇這個名字,白露晨下意識地心悸,無論如何都抑制不住自己的憤怒,她一向都是順風順水的修行,偏偏遇到白紫蘇就是個劫數,縱使師父長老和白澤都說白紫蘇不過是給她墊腳的,可她卻始終幹不過,這真的傷到了白露晨的尊嚴,恨不得將白紫蘇千刀萬剮以解心頭之恨。
想到白紫蘇往常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白露晨嘴角噙著一抹笑意,決定來而不往非禮也,開始侃侃而談了起來:“對了,我倒是想起來了,蘇公子一向與白紫蘇要好,況且你們還是表兄妹,感情非同尋常,眼下你墮落成了魔修,不知白紫蘇是否會緊緊跟隨你的腳步呢?”
蘇瑾禮聽到這個揣測,反而咧嘴笑道:“是啊,誰知道呢?若是紫蘇為魔,那又該是一份怎樣的風情。”
白露晨強忍住蘇瑾禮的腦殘粉想象,她狀似認真思地索道:“聽聞白紫蘇十餘蘇公子你一同前來的,怎麼只見蘇公子你,不見她呢?莫非她已經被你殺了,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