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你所藏起來了?更或者,其實你們是狼狽為奸,為了不被我們看出端倪,這才挺身而出,讓白紫蘇離開此地了。”
不懷好意的話從白露晨的口中說出,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早就聽聞白露晨與白紫蘇的宿仇之事,但是一邊是靈域風頭無量的洛家大小姐,一個是不在現場的玉皇山弟子,大多數人選擇了預設的態度。
蘇瑾禮瞧見眾人的態度,又想起白紫蘇為了逃命竟然敢跳進熔岩魔窟,在心底不懷好意地笑了笑,表面上卻是似真似假地說道:“對啊,你說的都對,確實是我與表妹狼狽為奸……嗚,這個詞不太好,暗度陳倉,而為了掩護她這才現身轉移你們的注意力,不愧是靈域的大小姐,真是有大智慧的人。”
“巧言善辯,是與不是將白紫蘇找出來就是了。”白露晨看不慣入魔之後的蘇瑾禮彷彿變成了一個全然相反的人,從前的溫文爾雅,知書守禮的謙謙君子,變成了如今這個邪裡邪氣、不懷好意的魔修,簡直就是髒了她的眼!
“喏,”蘇瑾禮指了指大咧咧敞開的火山口,“想找就自己下去找,不過到時候出不出得來可就別怪我了。”
白露晨覺得自己被戲耍了:“你這個……”
“大小姐,你何必與一個魔修說這麼多話,直接將他拿下就是了。”靈域的一名弟子提醒道,只是看向白露晨的目光之中卻沒有最起碼的尊重,彷彿僅僅是在做著一件該做的事。
白露晨也知道自己是亂了心智,每每遇上白紫蘇的事,她都心懷不安,內心深處,原身“白露晨”的執念在一點點地加劇,讓她不得不防備著,萬一哪天變成了心魔,奪去了她所有的理智,那才叫真正地得不償失,功虧一簣了。
見到周圍的弟子都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那種境界不如人而處處被壓制的氣氛著實讓白露晨覺得不自在,她默默地走到了人群的最外面,冷眼旁觀著那些正道又是如何地對付蘇瑾禮。
反正可能與魔修勾結的髒水已經潑在了白紫蘇的身上,不管別人相信是否,但凡聽聞過的人,都在他們的心上埋下了種子,只等著她慢慢的澆灌發芽。
白紫蘇當初誣陷她的手段實在太不入流,若非因她的身份和背後的勢力,再加上事出突然打得白露晨措手不及,她又怎麼會著了道?她可不是白紫蘇那種看似精明實則心思簡單的人,若她要誣陷一人,必定會徐徐圖之,讓人不得不信。
白露晨站在人群之外,看著上躥下跳的那些修行弟子,忽然生出一股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感慨,為了一點功德就瘋搶,實在失了風度。
驀地,她的目光掃到了一個實力不過築基期的弱小魔修,白露晨不由自主地搜尋著以前的記憶,雙眼一眯,總算把漣漪給認了出來,冷哼著靠近了她。
漣漪只想將自己藏起來,反正以她的實力,就算是逃了也會被抓回來弄死,還不如躲在一旁讓他們將自己給忘了,正當她欣賞著蘇瑾禮以一敵百的英勇姿態之時,一股寒意從尾椎骨湧上來,讓她的汗毛豎立。
漣漪驀地回過頭,她做了這麼多年的刺客,自然知道那是濃烈的殺意,她打量著目露殺氣的白露晨,將她的身份和過節回想了起來,知道自己是逃不過去得了,乾脆大大咧咧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她。
“我道是誰,原來是鳳鳴閣的花魁姑娘,多年不見,容顏依舊,不知又迷倒了多少男子,又睡了多少男子?反正你也寡義廉恥的慣了,畢竟你可是遠近為名的妓子呢。”
白露晨不遺餘力地挖苦著,漣漪的一輩子在鳳鳴閣中度過,比這更難聽的話都有,她根本無所動容,目光冷冽地盯著白露晨:“你不說話我還認不出來你,但你說話我就知道你了,我就是顧九黎身邊的那個丫頭吧。”
“當年顧九黎偷偷來見我幽會,本來氣氛極好的,他都要摟著我的腰滾到床上去了,偏偏你醋意橫生,突然闖了進來將鳳鳴閣大鬧了一場……”說到此處,漣漪好似漫不經心地說道,“對了,這麼些年都過去了,還是沒聽到九黎他娶親的訊息,可見人家都怕了你了,壓根就不想娶你,你還是死心吧。”
白露晨嘴角的笑意僵硬,漸漸地斂了回去,漣漪的話將事情經過全然扭曲了,那日她不過是因為急事找到了顧九黎,沒成想就見到漣漪沒骨頭似的癱軟在顧九黎的身上,後來她與顧九黎起了爭執,最後不歡而散。
雖然事情並非漣漪說得如此,但有一件事她拿捏對了,白露晨確實是在意了顧九黎,因他與漣漪糾纏不清的一幕,始終紮在白露晨的心裡。
漣漪知道自己戳到了白露晨的痛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