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蘇察覺到了一股濃烈的殺意,她漠然地注視著白露晨,絕魄劍在她的手中蓄勢待發,劍尖遙指,啪嗒一聲,一滴雨珠濺落如盛放的花。
“哎呀,下雨了。”阿莎麗不滿地喊道。
陰沉了許久的天空驟然下起了暴雨,噼裡啪啦地擊打在眾人身上,在場都是門派中的精英弟子,早已用靈力包裹全身,杜絕著驟雨的侵擾。伴隨著這些淅淅瀝瀝的雨聲,玉皇山的弟子率先站了起來,飛掠向了南府書院,以迅雷之勢將其包圍起來,宛如一場逐漸拉開的序幕。
“陸南風,你們玉皇山是想要跟我們書院挑釁嗎?”南府書院的人怒目而視,卻又少不了幾分心虛,這般的針對南府書院,還是頭一次,他們也拿不準究竟為何。
然而陸南風卻絲毫不為所動,他巡視了一週,將所有南府書院弟子的臉都記住了,朗聲道:
“南府書院勾結靈域,意圖染指羅剎海,為禍人間,今玉皇山弟子替天行道,剿滅此等居心叵測之徒!”
“轟隆”一道驚雷從雲層上方閃耀而落,剎那間迸發而出的強烈光芒照在陰沉晦暗的天色之中,竟讓南府書院的弟子面徹底的蒼白了臉色。
狂風驟雨,驚雷乍起,帷幕剛被拉開就推至到了高|潮。
“你血口噴人!”
“胡說八道!”
“這根本不可能!”
南府書院的人怒目圓睜,全部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那般既氣憤又委屈的神態真實無比,好像他們真是被無稽之談所汙衊一般。
其餘站在刃荷峰上看戲的眾人卻無法輕易相信任何一方,只是在南府書院和玉皇山之間,他們更加相信以匡扶正道為己任的玉皇山,畢竟這幾千年來都扮演著維護人間的責任。
“和光同塵。”一道清冷無情的聲音響起,南府書院的人抬起頭來,只見一名容貌清豔的女子不知何時從天而降,如塵埃般的細碎光芒從劍身散發而出,籠罩在南府書院一干人等的頭頂之上。
“萬劍歸一!”白露晨暗自咬牙,化斷魂劍為萬道劍芒,形成一道劍陣重重阻擋在頭頂,堪堪地擋住了和光同塵。
白紫蘇仍舊在不停下落,挽起一道華麗圓融至極的劍花,絕魄劍與斷魂劍撞擊在一起,發出清越響徹的劍鳴,似是在痛苦哀鳴,它們本是同根而生,相伴數百年,如今操戈而起,豈能不悲。
《逆靈經》的道法玄奧,白紫蘇暫且只能夠使用和光同塵一招,可奈何白露晨的歸一劍法有千種變化,都被白紫蘇以不變應萬變給壓制回去了。
間或,白家的青冥劍法也被二人使出,劍光如迸裂濺起的熔漿,熾熱而絢爛,扭曲破碎的空間碾壓著密如珠簾的暴雨,清冷且繚亂,看得人目不轉睛。
白紫蘇與白露晨的第一次真正的交手,也是這般相似的場景,兩人以相同的境界與劍法過招,彼時,白露晨的天資遠勝過她,還是她以大成的雲煙步堪堪地白露晨打得不相上下。
而今,白露晨雖然被壓制住了,卻是愈戰愈勇,身上的氣勢與實力也在節節攀升,白紫蘇知曉,白露晨的九重鎖心印正在一點點的解封,倘若仍由她繼續下去,只會更加不好對付。
玉皇山與南府書院的人已經混戰到了一塊,壓根沒有留意到白露晨與白紫蘇的鏖戰,然而身在刃荷峰的青宇卻是明明白白的看到了自己的小師妹,雖然不明白她為何與玉皇山的人如此血戰,看起來彷彿生死仇敵般,但想起師父臨行前的囑託,他的目光只能眨也不眨的盯著白露晨。
“青宇師兄,那不是白師妹嗎?她怎麼和南府書院的人在一起了,還和玉皇山的人打起來了,這、這完全就是誤會啊!但願玉皇山的人不要以為我們落華峰的人也和南府書院有所勾結。”身旁的弟子如此祈禱道。
每一個門派都會有保護的元嬰期修士帶隊,南府書院的帶隊修士不知在何處,或許也葬身於清陽湖,在場的南府書院弟子只有旋凝期修為,就算人數眾多也不是陸南風的對手,更別提旁邊還有同樣精英之輩的玉皇山弟子,這一場打下來,雖然開頭較為混亂,可沒過多久,南府書院弟子被迅速擊斃,勝負已經註定了。
青宇見到陸南風退出了戰局,只由其餘的玉皇山弟子乘勝追擊其他想要逃跑的南府書院弟子,他略一沉吟,飛向了陸南風的身邊不遠處,抱拳行禮道:“恭喜陸師兄殲滅了南府書院的這些叵測之徒。”
陸南風斜睨著青宇,懶得搭理他。
青宇也沒有因此而流露不滿,反而不卑不亢地說道:“只是這其中有些小誤會,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