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hi),傷寒病原。
分之五十要作進一步檢驗。恐怕不會再多了。”他看著柯爾
門,讓他肯定一下。
“我同意。”柯爾門點點頭。
“那麼好吧;每份標本需要十個糖試管。五十份標本——
就是五百份。”皮爾遜轉身向班尼斯特問:“有多少糖試管可以
用,乾淨無菌的?”
班尼斯特想了一下,說:“可能有兩百個。”
“有把握嗎?”皮爾遜認真地問。
班尼斯特臉一紅,他又說:“一百五十個總會有的。”
“那麼再要三百五十個來。給供應室打電話說需要今天
送到,不能拖延。告訴他們以後再補手續。”皮爾遜接著說:
“打完電話以後,開始把試管分成十個一組。先用原有的,再用
他們送來的。查一查糖類的儲備。記住需要葡萄糖、乳糖、衛
茅醇、蔗糖、甘露醇、麥芽糖、木糖、阿拉伯糖、鼠李糖,還有一
個試管盛吲哚產物。”
皮爾遜一口氣不加思索地數出這些試劑,臉上藏著得意
的神色,又對班尼斯特說:“你可以在化驗室標準工作規程第
六十六頁上找到沙門氏病原①生化鑑別表。好吧,開始行
動。”
班尼斯特急忙跑到電話那邊去了。
皮爾遜轉身問柯爾門:“你想想,我還有什麼遺漏嗎?”
柯爾門搖搖頭。老頭子掌握局勢之迅速徹底,使得柯爾
門又驚訝、又感動。“沒有,”他說,“我想不出有什麼遺漏的。”
皮爾遜看著那年輕的病理醫師,愣了一會神,然後說:“那
麼咱們去喝杯咖啡吧。這可能是今後這幾天僅有的一次機會
了。”
在邁克·塞登斯走了以後,費雯才感到他這一走給她心
裡留下多大的空白,沒有他,今後這幾天會顯得多麼漫長。但
是她相信讓邁克離開幾天是對的。這可以使他倆都能有機會
清理一下思想,仔細考慮一下未來。並不是費雯自己還需要
考慮什麼,她自己的感情是很堅定的,可是這會對邁克公平一
些。可是,到底是不是這樣呢?她突然又覺得她這樣做的真
正動機也許是認為自己的感情毫無問題,而是要求邁克去證
明他的愛是否真誠。
可是,這並不是她的原意。但邁克會不會這麼想呢?費
雯心裡在嘀咕:假如在他眼裡,她好象不那麼信任他,不願意
單從表面上看,接受他對她的忠誠,邁克會不會這麼想呢?的
確,從表現上看,他沒有這麼想;可是假如他也象她現在這樣,
前思後想,結果認為就是這樣的,那怎麼辦呢?她考慮是不是
給他打個電話或者寫個條子解釋一下她的真正意圖——可是
就在眼前,她的真正意圖是什麼,她準知道嗎?有時候把一件
事情想清楚可真夠困難的;一開始你做了自己認為是對的事,
然後,又懷疑別人可能誤會了,於是可能又找出自己從來沒有
想到的意思。無論什麼事,怎麼才能夠真正知道怎麼樣才算
是做這件事的最好辦法呢……無論在什麼地方……無論在什
麼時候?……
門上輕輕叩了幾下,洛布頓夫人進來了。看見她,費雯突
然忘記了她已經十九歲,已經是一個成年人,能為自己決定問
題了。她伸出雙臂。“噢,媽媽,”她說,“我的腦子都亂死了。”
給炊事人員作的體格檢查工作進行得很快。在一排門診
室的一間小診室裡,錢德勒大夫剛給一個男廚師做完檢查。
“好,”他說,“可以穿衣服了。”
開始,內科主任還拿不定主意,他親自參加給一部分人檢
查會不會有失身份呢?但最後他決定還是參加的好。他的態
度就象一個指揮官感到在進行一次灘頭堡衝鋒時需要身先士
卒一樣,覺得有那麼一種道義上的責任。
實際上錢德勒大夫對歐唐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