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候,整條路已經被前來送別的市民們圍的水洩不通。
維持秩序的憲兵根本就要沒有辦法有效地控制住當時的場面。
市民們是發自內心地愛戴這位美國將軍。
現場人聲鼎沸。
所有人都揮著手大聲呼喊著陳納德的名字。
這一幕讓年近六旬的陳納德備受感動,不會漢語的他流著淚,反覆用“頂好”兩個字回應大家。
滴滴滴
前來送別的市民們把路給堵上了,陳納德將軍的車子無法透過。
直到八點鐘,陳納德將軍的車子才出現在會場上。
王亮努力回憶起當時的場景:“我記得那輛敞篷車不是開過來的,而是被十幾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給推到會場上的。會場上有臺階,陳納德將軍想下車,結果那輛車直接被當作轎子抬進了會場。”
純樸的山城人民,正是用這種特殊的方式,表達出對英雄的不捨和敬重。
為了表達感激之情,在陳納德離開山城的時候,山城的市民們自發地向他贈送了上萬件小禮品。
國民黨政府則送了陳納德一把金鑰匙,以表示中國的大門永遠都為他敞開,歡迎這位家人隨時回來。
在老百姓贈送的禮品中,陳納德選擇了一部分帶回國。
當時的王亮回想起過去的那段歲月,不免有很多觸動。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之後,日本鬼子憑藉著空軍上面的絕對優勢,很快佔據了在中國的制空權。
日本人的飛機在戰場上瘋狂肆虐,針對上海、武漢、重慶和西安等中國的重點戰略城市進行了狂轟亂炸,處於弱勢的中國空軍幾乎沒有還手之力。
無數無辜的中國人喪生在轟炸之中。
生逢亂世,生命都不由自己來掌握,這是何等的悲哀。
每日每夜擔驚受怕,當防空警報拉響的時候,必須要以最快的速度衝入防空洞。
王亮感慨啊。
1945年的那一天,王亮回想起四年前,陳納德帶領著美國空軍飛行員來到中國戰場打擊日本侵略者。
由於當時美國政府還沒有對日宣戰,因此這支空軍當時稱之為‘中國空軍美國志願援華航空隊隊’,每駕飛機上都要漆上青天白日標識。
中國就是在這一支空軍的援助之下,讓不可一世、作惡多端的日本空軍遭到了沉重的打擊。
空軍連續轟炸了日軍機場、日軍軍事基地和戰略目標,甚至還直接對日本本土進行了轟炸,為中國抗戰立下了赫赫戰功。
今時今日,王亮看著展館裡收藏的東西。
當年飛行員使用過的飯盒
陳納德將軍登機照片
飛虎隊標識
美軍槍刺
王亮道:“這支由美國人組成的援華空軍有近五百名年輕的軍人在中國的土地上犧牲。”
這些事情,同樣是鮮為人知的。
中美之間的關係錯綜複雜,因為種種原因,在這些方面,所做的宣傳不多,力度也不大。
但王亮覺得,那年,那些人,那些事,不能忘。
或許我們之間的意識形態存在的對立,但這並不是阻礙我們成為好朋友好兄弟的屏障。
為了紀念這些盟軍將士,在飛虎奇兵館,樊建國用中國特有的形式把能夠找到的美軍官兵照片燒成了瓷板畫。
一張張整整齊齊的懸掛在展覽廳的牆體上,讓人們永遠追思、懷記。
在展廳的中央,王亮注意到了一張樊建國和一個外國老人的合影。
不難推測,這是個美國人。
看上去得有**十歲的樣子了,坐在輪椅上。
“這位是當年飛虎隊的老兵,他的名字叫做羅伯特格魯勃,曾是美國第十航空聯隊的飛行員。”
樊建國繼續向王亮介紹道:“兩千零一年的時候,經過多方打聽和尋找,我得到了當年飛虎隊老兵的一些資訊,便邀請他來到咱們的博物館。。。。。。”
樊建國為大家還原了當時的情形。
當看到牆上的戰友們照片的時候,羅伯特不禁放聲大哭。
他問樊建國道:“這裡都是美軍嗎?”
樊建國回答道:“是的。”
羅伯特又問:“你當過兵嗎?是什麼軍銜?”
樊建國回道:“我當過兵,軍銜是上尉。”
這時,腿腳不便的羅伯特竟然從輪椅上硬生生地站了起來,舉手對樊建國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