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環著他,什麼危險,生命,他腦子統統沒有了,只想著自己意識中無比叫囂起來的話語,我喜歡你,真的喜歡你。
鮑望春貼到他耳邊,小聲說:“今天不能走,剛才過去的是雷鳴,我認得他的背影。”
任鴻飛點點頭,看來這個雷鳴已經監視了鮑望春,他居然親自辨認兩人,可見懷疑很深。只是這下,他倒要被鮑望春和男人的不正常關係弄迷糊了。
兩人還是大方方地穿過了巷子,一路裝做情侶,散了會兒步,才姍姍回了住處。
一到家,鮑望春就緊皺眉頭,“到底什麼讓他這麼起疑心,居然親自來監視。”他凝神思索了半天,猛的一驚:“你在門口換的拖鞋?”
任鴻飛也立刻反應了過來,他的皮鞋的確脫在了門口,今天下午雷鳴過來,一定是發現了。他和鮑望春的鞋號明顯不同,很容易就看出有另一個男人在房內。
鮑望春鬆了口氣:“還好他沒有證據不敢亂動,刺殺大帥那天也沒人看清你的長相,還能瞞住。”
任鴻飛一低頭,“可是你…不介意嗎?”
鮑望春知道他說的是自己被當成有斷袖之癖,介意嗎?他也不知道,自己沒有那種癖好,可那天和任鴻飛卻發生了那樣的關係,雖然他並不清醒,但也並非完全沒有意識。他的身體在那夜被一個男人撫摸,斷斷續續的軌跡記憶在身上,他說不清是什麼感覺,只是那種感覺宛如散不去的氣味停留在肌膚上,讓他想揮去卻難以掙脫。
不是想沉浸於肉體,很奇怪的是他那夜沉澱下來的記憶中,有一種貼到無間的心靈交匯,好象他們認識了幾個世紀,即使連他的相貌也沒看清,光憑著接觸就能遊歷到對方心靈的最深處。
任鴻飛望著鮑望春不斷變幻著的眼眸,宛如水晶玻璃球兒在燈光透過光,一波一波地漾著奇異的光彩。如點點滾水,熾燙著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