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奸商把在手裡,堅守不糶,以待高價。
隨著米價越漲越狠,江北遠遠高過江南。軍民合作的糧食倒賣生意自然做得蒸蒸日上。符定接到父王要求送糧入京救急的命令,立刻大規模劫掠私倉。沒過兩天,本地米商的重金賄賂就直接送到了大王子的案頭。
人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其實重利之下,也必生智者。符定兩隻眼睛被那黃澄澄的金子一晃,腦子一下變機靈了:與其幹收買路錢,何不自己獨享這杯羹?金子落袋,照搶不誤。到手的糧食,三一三十一,一份留作軍糧,一份送往京師,還有一份,偷偷運過江去,變成真金白銀。
軍中負責具體執行此項任務的人相當有悟性。沒過多久,什麼陳米先糶,泡水發脹,摻砂混石,大入小出種種米商中流行的伎倆都學會了。本來入冬以後,天氣溼冷,士兵們駐紮在幾個大城鎮裡閒待著,單等開春進山剿匪,沒什麼娛樂生髮。這下可好,搶糧運糧賣糧,上上下下財源滾滾,人人幹得熱火朝天。
符定看著營帳中堆成小山一樣的金銀,心裡總算平衡不少。
東南事畢,一些有功將領留在當地駐守(這一趟東征,大家都看到了東南三州的美好前景,能留下來,那是一等一的肥差),另一些人回京再論功行賞。輪到自己,父王卻說:“定兒,你年紀也不小了,行事怎的還是那般毛躁?竟叫生兒……唉,雖說戰場上刀箭無眼,到底是你未曾思慮周全。你先不必跟我回京了,去楚州好好歷練歷練罷……”
送糧進京,是個表功的好機會。不過開始的時候,符定並沒打算親自走這一遭。生意正做得如火如荼,不願抽身,固然是一個原因。還有一個難以啟齒的原因是,糧食要安全迅速入京,勢必走水路。對於坐船,符定心裡始終有點惴惴的。何況,一想到要和那個投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