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2 / 4)

小說:一生孤注擲溫柔 作者:卡車

立著,幾步距離竟似隔了雲山霧海。呆望半晌,盪開一絲綺念:看他這副清高出塵的模樣,寫得出如此媚人詩句,骨子裡指不定多放浪呢……

春宴罷了,群臣散去,皇帝又單獨留下子釋說話。

子周行至宮門,隱隱聽得一些人擠眉弄眼低聲議論,學著大哥的樣子只裝聽不見,挺胸闊步昂然而出。可惜畢竟功夫不深,沒練到家,臉色雖然平淡,內裡可是憋了一肚子氣。他知道那些人在說什麼。蘭臺令李免以色侍主,帷榻邀寵,被人傳得沸沸揚揚活靈活現,甚至還有暗中編排他們君臣搞“三人行”的,內容更加不堪。

想起大哥第一次聽到這些傳聞,竟然揚著眉毛笑道:“幸虧大家都知道咱們皇帝陛下本來是什麼貨色,只說我“以色侍主”,沒說 “以色惑主”,幸甚至哉!……”

唉。什麼時候,自己才能練出大哥那樣深廣的涵養,強悍的精神?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道之所在,心之所存……

抬頭看看,日影偏斜。子歸身邊有的是人照應,至於大哥……那姓傅的肯定會負責送回家——這根紮在心頭的刺,竟越來越有往肉里長的勢頭。當初大哥說:“這事你們不用管了。”子歸曾流著淚問:“大哥,他有什麼好?”大哥的回答居然是一句:“也沒有什麼不好。”

——或者,因為那人霸佔的是大哥身邊弟妹無法觸及的位置,時間長了,自己和子歸已不知如何是好。

第〇六一章 桃李不言

鸞章苑行宮內。

趙琚滿臉嚴肅:“李免,我這裡有一封御史臺的摺子,你要不要看?”嘴裡問著“要不要看”,手上已經示意安宸拿給子釋。

御史臺作為相對獨立的檢察機關,向來擁有很多特權。除了風聞言事,另一項權力即封奏直達。也就是說,御史臺的言官們不必透過秘書省,可以直接將奏摺遞到御前。(原先御史臺還有權對所彈劾官員調查取證判決,如今這些事大多讓理方司承擔了)

不幸的是,趕上趙琚這樣的極品皇帝,奏摺送到御前也沒用,轉眼就被他打包下放給秘書省,請舅舅看去了。當然,趙琚終究不是笨蛋,知道不能兜底全交出去,所以會叫內侍總管領著秉筆掌印內侍們先篩一篩。這也是為什麼安宸的地位舉足輕重,不可替代。

子釋接過奏摺,瞥見首行小字“御史臺右諫議大夫臣席遠懷跪奏”,第二行標題“劾忠毅伯、翰林院大學士、銜紫宸殿侍講兼蘭臺令李免疏”。雙手捧著,又還給了安宸。

趙琚問:“你不想知道他寫的什麼?”

子釋苦笑:“陛下,不用了。席大人已經數次親臨敝宅,替微臣過世的夫子和父親當面教誨過了。他罵得是淋漓痛快,微臣聽得是無地自容。大概他覺著微臣自甘墮落不可救藥,終於忍無可忍,乾脆把微臣參下去,省得丟人現眼辱沒家門,更兼讒惑天子有傷風化……”

趙琚哈哈大笑:“真的?”想象一下,愈覺樂不可支,“席大拗就沒發現他對牛彈琴麼?”

“微臣敬席大人如父兄。”

“你就是當面“好好好,是是是”,待他轉身就成耳邊風了吧?”趙琚笑問。

子釋彎腰:“陛下聖明。”

不獨趙琚,當地站著的安宸、傅楚卿和其他內侍宮娥等都忍不住竊笑起來。

趙琚一面笑,一面嘆道:“唉,李免,朕至今都不敢相信,你怎麼會是李彥成的兒子?李彥成怎麼生得出你這樣有趣的兒子?”

子釋歪著腦袋想想:“或者——物極必反?”

“你父親要也像你這麼有趣,何至於就幹幾個月太傅……啊,先不說這個,”趙琚轉口,抖著手裡的奏摺,“席大拗的摺子,朕要留中不發,他能天天從早到晚來堵著——李免,聽說最近西京城裡可盡是你的流言蜚語啊。他一心愛護你,也怪不得愛之深責之切……”

理方司的情報網,雖然由寧愨一手掌握,仍然會定期向趙琚彙報。彙報的版本卻完全根據皇帝個人喜好而定。本來蘭臺令的八卦,免不了牽扯到萬歲爺以及情報蒐集人的頂頭上司,然而經過彙報者層層篩檢,最後剩下蘭臺令一個人的八卦。

子釋見皇帝提起所謂“流言蜚語”,灑然一笑:“陛下,風乍起,吹皺一池春水。桃李不言,下自成蹊,這也是沒辦法的事。陛下何用介懷?隨它去吧。”

趙琚一邊跺腳一邊捶桌:“李免,你信不信,朕非把你這番話告訴席大拗不可,哈哈——管保他當場氣吐血!”見子釋不做聲,又嘿嘿道,“這封摺子,朕肯定替你壓下去。只不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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