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雙胞胎對望一眼:“你說。”
“早上阿文跟我過來檢視的時候,床頭安神湯撂著沒動,被子裡暖手爐也沒拿出來。按說成了習慣的事兒,大少爺不會忘記。要是睡前已經開始難受,就應該叫我們——說來也怪,昨兒晚上,不但我倆睡得比平日死,他們幾個也全都過了辰時才醒。還有……”
子周眼神冷下來:“還有什麼?”
“我想著少爺小姐要問詳情,就沒動房裡的東西。桶裡的水倒瞧不出異樣,可是……”
子週一個箭步跨到浴桶旁,只見水中飄著兩塊布片——分明是撕開的浴巾。伸手撈出來,緊抿著嘴看向子歸。
兄妹二人心中大亂。
好一會兒,子歸才道:“阿章,辛苦你了,去歇歇吧。二少爺和我在這裡照應就好。”停了停,“剛才這些話……誰也不要說。”
李章退下去了。子歸接過子周手裡的布片,裂口兩邊都是線茬,斷然不是剪子絞出的。家中浴巾用的都是吸水性極強的粗紡雙面絨布,比一般棉布厚得多,這樣直溜齊整撕開,普通手勁絕做不到——不可能是大哥自己。
子周啞著嗓子,聲音發抖:“再看看。”
兩人這一凝神觀察,果然有所發現。屏風後頭沒鋪地氈,水磨青磚上留下了兩個極淺的足印。子歸蹲下身,張開手指:“長九寸餘,寬約兩寸八分,足底有紋,像是——半月紋。”說著,抬頭看子周。
足底飾連環半月紋,乃是武將們愛穿的薄底官靴。
兩人不再說話。推開窗子,廊外正對著一株寬葉丹桂,亭亭如蓋。適逢花期,滿樹橙紅碎瓣,花明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