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九族,高氏自己被剝了德妃封號不說,極有可能還會禍及家裡。
尤其是如今高氏不止捲入了巫蠱案,並且還極有可能傳播疫症,光是其中一項罪,便足以令高氏永不超生,更別說兩罪並罰了。高氏死定了,只是因為現在永明帝後宮之中出現疫症,剛出生不久的皇子梁慕林如今又危在旦夕中,極有可能性命不保,他明面上只得這樣一個兒子,若再出事,恐怕朝堂都會慌亂了,尤其是前些日子陸平貪汙之事兒尚未擺平,他還沒有騰出手來收拾高氏罷了。
“皇上不會見他的。”百合聽到詩情這話,拿了勺子舀了一勺飲品,慢吞吞嚥入了喉中,才又冷笑道:“真是色令智昏。”只因為了一個女人,永明帝如今發瘋了,北齊朝堂之中文武大臣,文官他開罪周家,並杖責周成盛,落下昏庸寡德的臭名,武將之中他竟然準備衝高家下手,由著陸氏胡來,想取高氏兵權。
從梁益時期起,高家便掌兵權,這京城之中四萬禁衛軍不少軍統都曾在高氏軍中呆過,與高家關係密切。永明帝才登基兩年不到的時間,翅膀未硬,羽翼未豐,便想著急於求成,可惜當初先帝對他一片教導,如今看來全是白費心機了。
詩情聽得有些咋舌,不敢置信:“高家三代忠良,又立下戰功,高老將軍屍骨未寒,高家門楣如此豐盛,皇上不會吧?”哪怕就是生高氏的氣,最多也就是廢了高氏要她性命,高家立下那樣多汗馬功勞,當初還有從龍之功,皇上哪怕就是收回兵權,也不至於對高將軍不利。
畢竟這事兒雖然暴發得突然,明面上看來證據對於高氏不利,可事情究竟是否高氏所為,還不得而知。皇上這些日子還未騰出手來盤查,光憑一個巫蠱,就是能定了高氏的罪,也不能證明此事是高家所指使的。
“有什麼不可能?”永明帝此人連最基本的禮儀廉恥都不懂,這兩年所做之噁心事罄竹難書,百合都不願去回憶。詩情聽她這樣一說,便不再作聲了。
高將軍一連在宮門外跪了十來日,永明帝並未見他,最後還斥他應該管教家中子女,以免養出高氏這樣一個女兒。永明帝派了三福公公出外宣傳自己的口喻時,並沒有顧忌這位手掌大權的將軍顏面,喝斥完三福公公趾高氣昂的離開時,據當日曾在太極殿前當值的宮人和內侍說,高將軍當時臉色鐵青,拳頭都握了起來。
宮中正是氣氛緊張一觸即發時,高氏被賜鳩毒。
個時候宮裡人人自危,入夜之後路上已經很少看到宮人太監的身影了,路旁的燈柱中點了油燈,昏暗的燈光下,燈罩裡的火光不住晃盪,將周圍的花草樹木的枝芽印襯得如同張牙舞爪的鬼怪似的。
以往風光無比的德妃宮裡,此時宮人早就已經跑得差不多了,以前傲氣中帶著幾分英武之色的高氏此時穿著體面,她化了妝,漂漂亮亮的坐在宮裡。兩個侍人捧著托盤,上頭呈放著一個漂亮的瓶子,恭敬的遞到她面前,她冷笑了兩聲:“本宮是冤枉的,本宮是被人陷害的,本宮要見皇上,本宮要見皇上!”送藥過來的人正是老太監尚喜,聽了德妃這話,他眼皮便垂了下來:“也請娘娘不要為難咱家,皇上如今沒有空見您哪。”高氏已經被剝了德妃之位,如今還在喊冤。(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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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廢的皇貴妃(三十三)
尚喜倒真相信她可能是冤枉的,畢竟這宮裡的事兒,假假真真,真真假假,什麼是真,什麼是假,恐怕好多人自己都被瞞過了說不清。高氏一看就是被人算計了,還連累了高家。可那又如何?誰讓她技不如人,遭人陷害了呢?尚喜眼皮垂了下來,話音一落,德妃眼中便露出幾分瘋狂之色,她正發了瘋一般的要往外衝,兩個小太監已經伸手將她架住,尚喜一甩拂塵:“還求娘娘體恤,咱家也不想冒犯了娘娘。”
“本宮是冤枉的,本宮是冤枉的!”她拼命掙扎,宮中傳來她淒涼中又帶著幾分絕望的叫喊,聲音傳出去,帶起陣陣迴音,越發讓人毛骨悚然。
“我要見兄長,我要見高將軍,兄長一定會救我的!”高氏掙扎著,她瘋狂之下兩個小太監竟然險些拉不住她,不由得死死將她按在了地上,高氏鬢角散亂,頭上珠釵落了一地,尚喜嘴角邊露出冷笑來:“好教你得知,高將軍已經在御前跪了半個月,皇上至今未見他。”現在高家已經汲汲可危,高氏所做之事說不定還要禍及家族,高將軍自己恐怕都自身難保,又如何能救得了她?
“還請娘娘見諒,送娘娘上路。”尚喜那最後幾個字聲調拖得極長,太監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