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大哥,你可不能拒絕壽星的邀請喔!”
“這……”他猶豫了一下,怕她不肯安分。
“怎麼,大嫂,可以借用嗎?”為了達到目的,汪涵雨冷笑的望向她眼中不夠分量和她一較長短的女人。
“呃!呵……一支舞而已嘛!用完別忘了還我。”一句大嫂壓得袁月牙差點笑不出來,瑟縮的把身邊的男人讓出來。
人家都放低身段開口了,她哪好意思說不,再怎麼說她也是今天的主角,不好讓她當眾下不了臺。
只是,她的心口澀澀的,有點發酸,眼前明明是一對血濃於水的兄妹,為什麼感覺上更像舞姿曼妙的情侶,讓她好想拉開他們?
“袁小姐,好久不見了,近來可好?”
低沉的聲音忽從身後響起,袁月牙一轉身便覺得一陣黑影罩頂,一張熟悉到想逃避的俊臉映入瞳孔。
“呵呵……好久不見了,袁先生,你最近看來瘦了不少。”活該。
“要跳舞嗎?”他問好玩的啊,根本是直接將人拖進舞池,不容她反抗。
“好呀!袁先生,你真熱情。”可惡,你想害我手臂脫臼呀!
“打工賺了不少錢吧!瞧你有兩個下巴,看起來非常有福氣。”混得不錯呀!還釣了只大魚。
可惡!居然嘲笑她肥。“沒你賺得多,小小消遣圖個興趣。”
“聽說你許久未曾回家,令祖母十分掛念你。”打工打到三過家門而不入,真是現代大禹。
“不好意思,令夫人回來了嗎?據說她被她的花心老公給氣走了……啊!你踩我。”說到痛處也用不著遷怒於她,自做孽能怪誰。
“嘴巴最大的功能是進食,而不是用來嚼舌根。”她膽子越養越大,目無尊長。
“敢做敢當還怕人家說嘴……”她以近乎耳語的音量,嘀嘀咕咕的抒發不平。
“你說什麼?”袁家敬長尊上的家訓全忘光了。
“喂!你不要在我耳邊大吼啦!我說的是實情,難道你要我大聲鼓掌說,袁首陽是風流浪子、花心大少、女性殺手、負心……呃!票選第一名的大帥哥。”
在一雙冷凝的寒瞳下,袁月牙的聲音越來越低,最後以幾近氣音的力道慢慢吐出心口不一的讚美詞。
像是用盡全身力氣,細肩微縮的她覺得自己在矮化,而眼前的男人越站越高、越站越高,彷佛巨人一般給人無形的壓力。
“好久不見”是袁家兄妹的最佳寫照,一個事業、家庭兩頭燒,忙得焦頭爛額;一個打工打得暗無天日,樂不思蜀,兩人平時碰面的機會等於零。
難怪奶奶袁湯媛不時上廟裡求助神明、與媳婦袁艾玫抱頭痛哭,數落著老是不在身邊的孫子孫女,淚眼茫茫的哀嘆家門不幸。
老大跑了老婆,老二痴心無回報,老三忙打工,老四失而復得卻不知是不是冒牌貨,這兩尊死了丈夫的老菩薩怎不把希望寄託神明,期盼有一天家裡能熱熱鬧鬧的溢滿笑聲,而非冷冷清清的坐看日落日升。
“在外面的生活過得還好吧,有沒有受人欺負?”袁首陽的眼中透著暖意,少了商場上廝殺的銳利。
“嘿嘿!老大,難得你也會關心我,石頭開花了……喔,不要敲我的腦袋啦!我已經有點笨了。”小小的感動全被他敲掉了,真沒人性。
“袁氏企業的二小姐就要有大家閨秀的模樣,別給我像市井小民一樣嘻皮笑臉,盡學些不正經。”當他出來混的嗎,還沒分寸的叫他老大。
身為長子的袁首陽對底下的妹妹們還算疼愛,即使忙得不可開交,還是會善盡兄長的職責予以關懷,但他最近為了追回負氣離家的妻子,彼此間的互動情形較無以前頻繁。
他有句名言──女人若是花,他這太陽當然得公平的普照大地。不過對於自己的妹妹就算了,隨便澆澆水也能活,用不著太費心思。
袁月牙調皮的和他唱反調,故意擠眉弄眼的扮鬼臉。“輕鬆點,大哥,別把自己繃得太緊,妹妹我看了可是會心疼。”
“你喲!就這張嘴愛作怪,整天迷迷糊糊的讓人擔心。”老三月牙的狀況還算輕微,老二恆星的死心眼才真叫人煩惱。
“人家哪有很迷糊,奶奶說我對錢最精明瞭。”她發出不滿的抗議聲,相信自己已經不迷糊了。
他不予置評的一嗤,她只有這點可取。“該回家了,丫頭,別老讓奶奶掛在嘴上念著。”
“你還不是一樣讓老人家煩心,趕快生個討債鬼哄奶奶開心。”奶奶想抱曾孫快想瘋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