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顯病態。
“會留疤嗎?”宋辭問。
任思凱笑著說:“像哈利·波特一樣在額頭上留一個閃電形的傷疤也很酷啊。”
宋辭看著他不說話。
任思凱微微正色,說:“醫生說會留疤,但劉海一遮根本看不見,完全不會有損我的帥氣,放心吧。”
為了緩解氣氛,他伸手把床頭櫃上的塑膠袋提過來放在身上,開啟看了看,說:“芒果,火龍果,荔枝,番石榴,都是我愛吃的。”
任思凱從裡面拿出一個火龍果,剝好皮送到宋辭嘴邊,“幫我嚐嚐甜不甜。”
這招是跟著宋辭學的。
病房裡還有其他人,宋辭有些不好意思,“我不吃,你吃吧。”
任思凱說:“沒讓你吃,就讓我幫我嚐嚐。”
沒辦法,宋辭只好湊過去咬了一小口,說:“很甜。”
任思凱這才滿意,自己吃起來。
隔壁床的阿姨突然笑著說:“小凱,這是你弟弟嗎?長得可真俊。”
任思凱仔細看了看宋辭的臉,笑著說:“我們像兄弟嗎?我怎麼沒覺得?”
阿姨說:“有點兒像。”
任思凱說:“他是我同學,宋辭。”
阿姨開玩笑說:“我看你倆處的那麼親熱,倒更像是一對小情侶。”
任思凱笑著說:“哎,您還別說,如果宋辭是女孩的話,我一定會追他,然後和他結婚。”
阿姨也只當他是開玩笑,笑笑就過去了。
宋辭低著頭不作聲。
任思凱看著他,只覺得嘴裡的火龍果像蜜一樣甜。
沒多久,任媽媽回來了。
“宋辭來了。”任媽媽笑著說:“吃完飯了嗎?”
“阿姨好。”宋辭站起來,“還沒吃,您呢?”
“我也沒吃。”任媽媽說:“走,阿姨帶你吃飯去。”
任思凱忙說:“我也要去!”
任媽媽說:“你老實躺著,我會給你打包回來的。”
“不要。”任思凱下床,“我是傷了頭,又不是斷了腿,我要和你們一起去吃飯。”
沒辦法,任媽媽只得答應。
*
在八樓的醫院食堂吃過飯,三個人有說有笑的回病房。
一進門,就看到秦頌正坐在任思凱的病床上,床頭還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
陌生男人看見任思凱,三步並作兩步走過來,撲通一聲就跪了下來,一個勁抽自己耳光。
三個人都被嚇了一跳,不約而同後退兩步。
任媽媽皺眉看著秦頌,說:“這是在幹什麼?這麼多人看著呢,快讓他起來。”
秦頌涼聲道:“別隻顧著打臉,說話。”
男人用哭腔說:“是我眼瞎,是我有眼不識泰山,才會誤傷了秦少的家人。但我真不是故意的,我……”
宋辭突然打斷他:“你真正想打的人是我,對嗎?”
男人抬起頭來,看向宋辭,眼中射出怨毒的光。
宋辭終於認出男人是誰。
是三天前在肯德基的洗手間裡被李焲打的那個男人。
宋辭竟驀地生出慶幸。
慶幸男人選擇報復他,而不是李焲。
但他很快意識到這種慶幸是可恥的。
因為最後受傷的人是任思凱。
任思凱伸手把宋辭扯到身後,擋住男人的目光。
男人急忙低下頭,說:“醫藥費包在我身上,想要多少賠償金也儘管開口,就算傾家蕩產我也一定把錢雙手奉上,只求幾位看在我一時糊塗的份上放我一回,我下半輩子就算做牛做馬也一定回報你們的恩德。”
任思凱看著跪在地上的男人,沉聲說:“你能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嗎?”
“我保證!”男人激動地說:“就算再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了。”
任思凱沉默兩秒,說:“把醫藥費留下你就可以走了,別的不需要。”
男人急忙從口袋裡摸出一沓整齊的百元大鈔遞過來,任思凱伸手接過來,問:“媽,我們花了多少錢?”
任媽媽說:“兩千。”
任思凱數了兩千出來,然後把多餘的錢扔回給地上的男人,說:“你走吧。”
男人回頭去看秦頌。
秦頌說:“滾吧。”
男人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離開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