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邏輯?宋辭不懂。
“那你喜歡男人還是女人?”宋辭反問。
曾錦浩勾唇一笑,英俊逼人,“我是顏性戀,只要長得足夠漂亮,不論男女,我都喜歡。就像你,我就挺喜歡的。”
宋辭在心裡冷笑一聲,正要開口說話,卻驀地看見秦頌推門走了進來。
曾錦浩也看見了,他立即收回環在宋辭肩上的手臂,端正坐好。
秦頌掃了培訓室裡的四個人一眼,然後自顧在第一排的位置坐下。
眼見秦頌坐下,原本和吳天從一起坐在最後一排的袁兆磊立即起身來到秦頌旁邊坐下,笑著說:“秦總,你怎麼來了?”
秦頌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說:“我來看你啊。”
袁兆磊立即露出受寵若驚的表情,但嘴上卻說:“秦總真會開玩笑,你要真惦記我,就不會停掉我所有的工作把我丟進培訓班裡來了。”
秦頌的手不輕不重的揉捏著袁兆磊大腿內側的肉,激起絲絲顫慄,讓袁兆磊幾乎忍不住要叫出聲來。
秦頌露出標誌性的邪笑,說:“我都是為了你好,懂嗎?”
袁兆磊用怪異的聲調說:“懂……我懂。”
別人看不到秦頌在袁兆磊腿間作亂的手,宋辭卻看到了,因為他坐在秦頌側後方,視線剛好能穿過椅子的間隙看過去。
但他的內心毫無波瀾,權當什麼都沒看到,低頭去看筆記。
過了一會兒,曾錦浩遞過來一張字條,上面潦草的寫了一行小字:姓袁的真他媽騷,欠操的賤貨。
宋辭看過之後,默默地把紙條夾在了筆記本里。
沒多久,教臺詞課的老師來了。
看到秦頌,老師有些意外,但也沒多說什麼,直接上課。
一節課一個小時,秦頌全程坐在那兒玩俄羅斯方塊,什麼都不干涉,但他的存在感依舊十分強烈,就像高中自習課上監堂的班主任,讓其他人感到十分不自在。
只有宋辭,完全無視了秦頌的存在,把全副心神都集中在老師身上。
下課的時候,秦頌收起手機,站起來,轉過身,說:“其他人可以先走了,宋辭留下。”
所有人都不約而同的看了宋辭一眼,然後相繼離開了培訓室。
宋辭坐在原位,低頭寫著什麼。
秦頌邁動長腿,走到宋辭身邊,一派閒適的坐在桌子上,俯下身,伸手挑起宋辭的下巴,迫使宋辭看向他,用命令的語氣說:“不準無視我。”
宋辭看著他,淡淡的說:“秦總有什麼事嗎?”
秦頌不答反問:“我需要有什麼事嗎?”
宋辭無話可說。
他站起來,收拾起筆記,說:“如果秦總沒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秦頌說:“不準走。”
和秦頌相處的每分每秒都讓宋辭覺得無比心累,他極力忍住不露出厭煩的表情,面對秦頌站著。
秦頌抱臂看著他,沉默兩秒,說:“一起吃午飯吧。”
宋辭說:“抱歉,我已經和晏哥約好了。”
秦頌拿出手機打電話,“晏彭,宋辭不跟你吃飯了,你自己去吧。”
掛了電話,秦頌再次說:“一起吃午飯吧。”
宋辭突然意識到,他沒必要一味和秦頌對著幹,畢竟秦頌現在是他的老闆,如果把秦頌惹惱了,對他沒有半點兒好處。
靜默片刻後,宋辭說:“好。”
*
秦頌帶著宋辭來到了一家高階西餐廳。
四周全是衣冠齊楚的年輕男女,讓穿著牛仔褲白t恤的宋辭顯得格格不入。
宋辭原本就對這種窗明几淨的地方有著本能的牴觸,加上對面的秦頌,令他愈發侷促起來,整個人都緊繃著。
侍者遞上選單,秦頌翻看片刻,合上選單扔到餐桌上,說:“突然沒胃口了。”
說完,他起身徑自向外走。
宋辭雖然覺得莫名其妙,但也只能急忙跟上。
出了西餐廳,秦頌卻沒去開車,而是徒步沿著人行道向前走。
宋辭不知道他要去哪兒幹什麼,卻也不詢問,只是不遠不近的跟在秦頌後面。
約莫走了有五分鐘,秦頌拐進一個小巷,然後轉身進了巷口的一家小飯館。
宋辭抬頭看了一眼小飯館的招牌,是那種滿大街都是的紅底黃字,上面寫著“陳家菜館”四個大字。
他走進去,在秦頌對面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