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柏老頭帶著一眾兒孫,各家拿著準備的紙錢鞭炮之類的,浩浩蕩蕩的去了祖爺祖奶的墳。
柏三柱整好了墳頭,換了新墳帽,麻利的攤開了鞭,擺好了炮,等著柏老頭先焚紙祭拜。
柏文漠然的站在一旁,福子在幫忙燒紙錢,祿子負責帶好喜子,柏武則跟著建本建弘在一旁打鬧。
柏老頭剛剛示意點鞭炮,柏大柱趕忙從柏三柱手裡搶過了火摺子,去點燃了鞭炮。
喜子趕緊捂住耳朵,轉進了祿子的懷裡,剛在打鬧的柏武三個也靜了下來,打算等鞭放完了去找那些被彈開的,未點燃的小鞭炮,柏文依舊漠然的站在一旁,時不時的會看一眼在點紙錢的福子。
一一在祖爺奶的墓前拜過後,柏三柱依然像往年一樣整了整被幾天調皮的孩子踩亂的周邊。
祭祖那天是需要準備中午吃的齋菜的,女人們先是在家準備齋菜,之後再一同去祠堂祭拜。
家裡的灶房裡,王氏賀氏以及四兒熙兒在灶房裡忙著燒菜,小孫氏靠著灶房的門框,吐著瓜子皮,看著她們燒菜。
因為王氏燒菜好吃,所以四兒和熙兒自然搶著去燒火,賀氏則是怕飯菜弄的不乾淨,她和兒子們沒法好好吃飯,所以自覺的承擔了洗菜的任務,新媳婦範氏躲在後院兒賀氏那房裡,魯氏也躲回了自己屋。
孫氏當然歪在炕上,都打起了鼾聲,晚上睡晚了會兒,早晨不睡下回籠覺哪裡都感覺不舒坦。
福子被派回來喊女眷們一起去祠堂,孫氏才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伸了懶腰,慢慢騰騰的下了炕,等她弄好,其他幾個都已經站在大門外等她餓了。
王氏帶了香燭去了祠堂,剛到祠堂,像往年一樣,柏三柱接過了香燭去換下了舊的,依舊是柏文準備的稿子,照著先抄寫好的再讀了一遍。
在柏老頭帶著跪拜後,說是有幾句話要在祖先面告誡一下子孫,說柏家子孫雖是分了家,但分家不分心,兄弟之間都是打斷骨頭連著筋,有福一起享,有難一起當。
邊說這些,柏老頭的眼睛時不時的看下柏三柱,熙兒知道,這話就是說給自家聽的,就是發財了,要帶著整個柏家一起發,不能一家獨享。
熙兒幾個其他不怕,就怕柏老頭以孝道的名義壓著她家帶著柏老大和柏老二一起分銀子。
果然,柏老頭就說了柏二柱是如何的辛苦種地,又是如何的沒銀子,讓柏三柱在祖先面前,同意自家二哥進作坊幫忙做事,這就是對他和孫氏的孝道了。
柏三柱無法,只得暫時硬著頭皮應下來,說是具體做啥,回去還得商量商量。
柏二柱一聽來了精神,說是自己怎地也當個頭頭吧,還能替三弟家仔細把著銀子。
柏大柱說實話,這次回來,就是打好算盤珠子回來的,老三家的下飯菜能給外人代賣為啥不放在他的鋪子裡呢,都是自家兄弟,古語都有肥水不流外人田,有錢應該兄弟賺啊。
他和賀氏事先都是說好的,這次回來要把三弟妹哄的高高興興的,以後的醬菜就都給他家賣。
見柏二柱能夠讓柏老頭在祖先面前,用孝道的帽子逼的柏三柱帶著柏二柱一起發財,他頓時很後悔,早知道先求伯老頭了,這三弟從小就是個孝順的孩子,用這招壓著他,也不怕三弟家的不肯。
相比較而言,柏老大是最為後悔,他很後悔當時自家想請王氏來醃製醃菜,不是他娘孫氏,這現在的輝煌就是屬於柏大柱而不是柏三柱了。
都怪自己當日目光短淺,他每每想到此,都是捶胸頓足,當然這又是後話了。。
項莊舞劍意在沛公,柏老頭見柏三柱同意了,也就沒再為難他,回去吃了齋飯,就打發各自回屋了。
回家後,柏三柱自覺的向妻女求助了,說他也不是有意讓二哥進來幹活兒的,只是在祖先面前沒辦法不應承。
熙兒這些哪能不理解柏三柱呢,安慰她爹說是早就想好了給二叔做的工序,讓他不用操心,只要二叔乾的好,肯定不能少了他的工錢;年後來上工就行。
作坊裡的活兒多的都來不及幹,雖說不安排柏二柱跟一幫女人們幹活,但進了作坊也不會養閒人,如若不給柏二柱些下馬威,以後估計想進作坊蹭銀子的親戚會更多,前世熙兒知道,沒有一家有七大姑八大姨的公司能開好的。
熙兒家作坊,年前趕製了白菜後又醃了蘿蔔,蘿蔔的口味還分了兩種,一種是酸辣味兒的,一種是糖醋味兒的。
另外,熙兒批來的大豆正在外面發酵呢,用發過酵後的豆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