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福冷笑一聲,叫人將梁夫人帶來的東西送出去,自回鬱汀閣覆命。
梁夫人活了半輩子,還從來沒叫個丫頭指著鼻子訓斥過,幾十年攢下的臉面丟個精光。一路走出來,感覺下人們的目光錐子一樣紮在身上,滿腔羞憤,恨不能一步跨出國公府。
上得馬車,便一巴掌甩在女兒的臉上,“我怎生了你這樣一個禍害?!”
梁苡薰自小嬌生慣養的,哪兒捱得住這怒火十足的一巴掌,立時腫了半邊臉。愣怔半晌才覺出疼,“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還不忘為自個兒辯解,“是那丫頭胡說八道……”
“到這會兒了,你還想著騙我?我一聽見‘妾生的’,就知道人家沒冤枉了你。”梁夫人越說越怒,“花會上你若是一五一十地跟我說了,我會找上門來叫人打臉?
你說,你在席上都幹了什麼好事?”
梁苡薰見親孃發這樣的火,哪裡還敢火上澆油?捂著臉,只哭不說話。
她不說,梁夫人也能猜著她定是又賣弄自個兒那點子小聰明瞭,揚起巴掌想打,眼見她一邊臉已經腫了,到底沒下去手。
只拿了指頭狠狠地戳在她腦門上,“我的臉都叫你敗壞光了,你還有臉哭?你記住了,日後見著綏川郡主給我繞著走!”
梁夫人母女前腳出了門,紅玉後腳就報到安老太君那裡。
安老太君聽完不置一詞,依舊不緊不慢地翻著經書。
紅玉滿面憂色,“夫人,這麼一來咱們算是將梁夫人給得罪了,您看,是不是該想個法子補救一下?”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