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不見棺材不落淚(1 / 2)

小說:沐蘭辭 作者:亦函

本應得到的安撫變成了興師問罪,安玉松不免慌神。只覺他和沐蘭之間的私情叫發現了,在遮掩和坦白之間掙扎了半晌,一咬牙,決定豁出去了。

他傷了一條腿,沒法子跪下磕頭,只能傾著身子抱拳懇求,“姑祖母,我同表妹是兩情相悅,您就成全了我們了吧!”

所謂養不教父之過,安老太君原還覺得錯處都在安慶中和於氏身上,安玉松還是個孩子,頂多是受了父母的慫恿,不願過分苛責於他。沒想到這個時候,他還能厚著臉皮說出這樣的話,心下說不出的失望。

果然上樑不正下樑歪嗎?那一支子竟連一個能叫人稍稍用心相待的都挑不出?

安玉松見安老太君沉著臉色不作聲,還當她心思鬆動了,言辭愈發懇切,“姑祖母,我一定會待表妹好的。只要您同意我們在一起,我這輩子給您當牛做馬,您讓我做什麼我便做什麼……”

“夠了。”安老太君聽不下去了,怒聲喝斷他,“你們連下藥這等恬不知恥的手段都使出來,這會兒又來跟我表的哪門子真心?虧你還是個讀書人,滿嘴禮義廉恥,滿腹齷齪骯髒。”

這話從一個長輩口中說出來已是極重,安玉松愕然地張大了眼睛,“姑祖母,您在說什麼?下藥是怎一回事?”

不等安老太君回話,紅玉便推門進來了,“太君,我查出來了。”

“很好。”安老太君一點頭,話是對紅玉說的,冰冷的目光卻一直停留在安玉松的臉上,“把人帶進來,我要當面審問。”

安玉松方才的反應不似作假,想來於氏給沐蘭下藥一事他並不知情。甭管知情與否,她都不打算體惜了。她要先發制人,免得於氏打蛇隨棍上,借題發揮。

紅玉對門外招一招手,幾個身強體健的婆子便推搡著三個人進來了。其中一個正是叫紅玉點了去盯著安玉松的那個婆子,還有一個三十來歲的僕婦和一個十歲出頭的小丫頭。

那僕婦兩邊臉頰高高腫起,看來是吃了些苦頭的。那小丫頭顯然嚇壞了,跪在地上抖如篩糠。

“還不快招?”紅玉喝得一聲,小丫頭抖得更厲害了。

那僕婦則立時哭求起來,“太君饒命,奴婢也是叫逼得沒法子了。表舅太太她……她拿住了奴婢的短處,叫奴婢幫著她辦事兒……”

安玉松認出那小丫頭正是引他往亭子裡去的那一個,此時聽那僕婦提到自個兒的親孃,隱隱覺出哪裡不對,下意識地握緊了手指。

那僕婦囉囉嗦嗦,半日說不到正題上。紅玉不耐煩,便接過話頭,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跟安老太君說了一遍。

國公府重開,安老太君擔心下人不將她一介婦人看在眼裡,勾結起來欺主瞞上。是以在挑人的時候,都是挑那沒有家累的買進來。

這僕婦姓金,不曾婚配,卻隱瞞了鄉下還有親人的事情,籤的死契入的國公府。先是在灶上做事,因著廚藝不精,管事的見她腿腳麻利嘴巴又甜,便將她調到大門的門房上。

半年之前,她嫡親的侄子金寶找上門來,說家裡受了災,田毀房塌,父母都叫砸死了。實在走投無路,只好來投奔姑母。她原想尋個門路將金寶安排進府裡做事,又怕她與親人有來往的事情露了叫趕出去。便給了金寶一些錢,叫他在外頭賃個屋子住著。

金寶在鄉下就是個遊手好閒的,進得京城,叫那些花花綠綠迷了眼,更是不思勞作。結交了幾個不三不四的朋友,整日混跡在街巷之間。有錢便拿去喝酒賭博,沒錢了便跟姑母伸手。

金氏的月錢只有區區六百文,哪裡經得起他這般揮霍?先前有些積攢,連平日得賞錢,換季發的衣裳料子,全都搭了進去。

金寶喝酒賭博之餘,又同一個寡~婦勾搭上,結果中了人家的仙人跳。那寡~婦的公婆和小叔子將人扣住了,逼著他簽字畫押,叫他賠一大筆銀子出來。拿不出錢,又要切命根子,又要告官的。

金寶哪裡有錢賠給人家?便將金氏供了出來,說她姑母在國公府做事。

金氏接到訊息又慌又怕,她父母早亡,只有一個哥哥。為了給哥哥娶媳婦兒,七八歲就賣身做了奴婢。如今哥哥沒了,金家只剩下這一個能傳續香火的了,她怎忍心放著不管?

跟認識的人挪挪借借,湊起來的錢還不夠還一分的。實在沒轍了,便動了偷的心思。

主子的院子和倉房她夠不著,灶上雖有熟人,卻是日~日查點,也不是她能夠伸手的。倒有一個乾女兒在浣洗房做事,她去過幾回,便打起浣洗衣物的主意。

安老太君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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