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蘭甚至紅玉的衣物都有專人經手,她是不敢動的,專撿那些有頭臉的丫頭婆子的衣物下手。整件的衣裳不好偷,上頭縫的扣子嵌的珠子不乏翡翠玉石,物件又小,偷起來卻是便宜。借探望乾女兒的機會,各色各樣拆得一把。
門上查的嚴,府裡的下人出來進去都是要搜身的,她不敢裹在身上帶出去,便趁著門上來人的時候藏到門外的石獅子下面。又央了灶上採買的婆子帶她出府,順便取了拿到當鋪去。
浣洗房丟了東西只會懷疑到浣洗房的人,怎也查不到門房裡去。她自覺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哪曾想到那樣倒黴,竟叫於氏給撞上了?
於氏常往國公府跑,一眼便認出她是門上的人。見她鬼鬼祟祟地進了當鋪,當的又是一把零碎,還有什麼不明白的?三言兩語逼得她說了實話,又拿這件事要挾她幫忙做事。叫她生辰宴這一日想法子盯著沐蘭,只要沐蘭落了單兒,便將安玉松引過去。
金氏一開始不肯答應,於氏便威脅說要到國公府去告發她,還說沐蘭同安玉松有情,兩個人早就約好了的,她幫了安玉松就是幫了沐蘭。沐蘭欠了她這樣大的一個人情兒,日後定會多多提攜她,云云。
總之,窮盡威逼利誘之能。
金氏沒法子,只得應了,叫她的乾女兒幫忙盯著沐蘭,又使個巧絆住盯著安玉松的婆子,將人引到亭子裡去。
安玉松還當那小丫頭是沐蘭派過去的,現在聽來竟是於氏一手安排的。想起沐蘭在亭子裡的樣子以及對他的態度,還有安老太君剛才說的什麼下藥,他已經感覺到,事情正在往他不願承認的方向發展。
“不,一定是哪裡弄錯了。”他搖著頭自言自語道,“我和表妹是兩情相悅的,表妹是喜歡我的……”
安老太君聽到他這會兒還在唸叨什麼兩情相悅,猜到他定是受了於氏的矇蔽,便吩咐紅玉道:“去,把沐蘭叫來,有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