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島,真真把人給悶出病來。
幾個有家口的兄弟已經熬不住了,想婆娘想孩子,見天兒跟他催促抱怨。
候七知道水鬼們急什麼,他何嘗不想早些完工?可他也是受命於人,上頭沒發話,他自家著實做不得主。這話卻不好跟丁力言明,便繞著彎子道:“水渦湍急,危險非常,若無十分把握,我豈敢讓你等冒險而行?
還是謹慎一些為好……”
“謹慎個錘子?!”丁力粗魯地截斷候七的話茬,“這都幾個月了?我們白天下海,晚上也下海,這片水裡的魚都跟我們混臉兒熟了。
你別跟我說那些玄玄乎乎的話兒,你就直說吧,到底幹還是不幹?
要是幹,咱明兒就帶兄弟們把那水渦子拿下。拿了你的錢自會幫你把活兒幹好,丟了命那是我們本事不夠,咋也怪不到你頭上。
要不幹,就放我們兄弟家去歇兩日。再不回去,兒子都認不得爹了。”
候七有些為難地撓撓頭,正想著該說些什麼穩住丁力,就見貼身伺候他的小廝清風急匆匆地進門而來,趕忙問道:“有什麼事嗎?”
清風覷了丁力一眼,遲疑著不開口。
丁力不是個沒有眼力勁兒的人,只是急著讓候七給個答覆,便裝作沒瞧見。
清風暗自翻了個白眼兒,湊到候七耳邊壓低了聲音稟告:“補給船馬上到,說是那位也跟著一道過來了。”
“當真?”候七又驚又喜,擊掌大笑,“可算是來了,讓我好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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