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在他被圈禁之時,為了自保,毅然決然地投入廉王門下。後又因參與官銀造假而獲罪,被抄家砍頭,落得個身敗名裂的下場。雖說朱家曾宣佈跟朱氏斷絕關係,可也改變不了朱氏乃犯官之女的事實。歷朝歷代,從未有過叫犯官之女當皇后的例子。
裴皇后與朱賢妃共侍一夫,本就瞧朱賢妃不順眼。加之地位比朱賢妃高,更看不起朱賢妃犯官之女的身份,又如何肯聽朱賢妃的教導?
那些個朝臣家眷,他是一個都信不過的。安老太君不同,那可是曾與解國公在戰場上並肩殺過敵的人,哪怕屈身做妾,又隱居庵堂多年,在許多人心目中依然是一個巾幗不讓鬚眉的女英雄。最重要的是,她是解家的人,又是他一手捧起來的,自然跟他一條心。
若安老太君能夠出面教導一下裴皇后,那就再好不過了。
他並不知道安老太君今日入宮求見是為了解家後人的事,一心想叫裴皇后與安老太君多接觸接觸,便將人一竿子支到坤寧宮來了。
旨意下了,他才意識到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裴皇后器量狹窄,得知安老太君越過中宮直接求見於他,必要懷恨在心。若一時任性,做出傷害安老太君的事情,他要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心裡記掛著這頭的事情,處理了一些緊要的摺子,便推說身體不適,早早地退了朝,急急忙忙趕到坤寧宮來了。
剛進門就瞧見一個叫打得半死的宮女,隨後又見到太醫,加之裴皇后對沐蘭那份欲蓋彌彰的熱絡,用腳趾頭都想得出,裴皇后是如何為難安老太君祖孫兩個的。
此時聽她提議要追封收留過沐蘭的那戶人家,便認定她居心不良,臉色止不住一沉,“追封不是小事,需同朝臣們商議過後方可定奪,豈是隨口亂說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