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知道桑德拉些什麼?”
“一無所知。我也不想知道。”她違心地說道,“但是我忍不住想知道她會怎麼看那些花邊新聞,我希望你已經消除她的疑慮了。”
“噢,我想她不需要我為她消除什麼疑慮。她只會覺得挺有趣。你的舞跳得好極了,瑪莎。”當音樂到達高chao時,他又帶她做了最後幾圈旋轉。
“謝謝,”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並在他的臂彎裡休息了片刻。他似乎已經料到她會這麼做。“別——”她咬了一下嘴唇。她本想說“讓我走”,可是突然感到一陣昏眩——也許這一切都是他故意的?
“我不會再讓你轉了。”他喃喃地說,等著她呼吸變得均勻。房間漸漸靜了下來,舞伴們紛紛離開舞池。然後他故意低下頭,實實在在地親了她一下,正吻在她的嘴唇上。她的雙唇微張,眼睛瞪得大大的,隨後目光變得幽深。沒等她反應過來,他便鬆開了她。在迷茫中,她見他微微鞠了一躬,轉身離去,並從上衣口袋裡掏出手絹,擦去留在嘴上的口紅印記。他走了,讓她一個人孤獨地站在舞池中間,目光隨他而去。她只好冷冷地、驕傲地轉過身,走回到裡奇的桌旁,在她的膝蓋發軟之前及時坐了下來。這一切似乎沒有多少人注意到。
“你的行為未免有些太極端了吧?”
瑪莎正在收拾行裝,聽到有人說話,她的頭猛然抬起,以懷疑的目光盯著站在她臥室門口的西蒙.麥克瑞。這是第二天的早上,又是一個星期天。“我早該料到,”她生氣地說, “走開!”
“料到是伊薇特把我叫來的?”他寬寬的肩膀懶散地依在門框上。他穿的還是卡其布褲子,上身是藏青色套衫,裡面是一件綠襯衣。她內心一顫,他看上去那麼高大,一副對任何事情都不為所動、無所不能的樣子。“她非常激動,”他說, “她說你準備直接回澳大利亞。她說我毀了本來可以成就的事業,她說我毀了你。”他沉思地加了一句。
“噢,不,你沒有。”瑪莎冷冰冰地否認道。
“那為什麼會突然感到悔恨呢?”他淡淡地問道。
“這是你的看法?”瑪莎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你知道你錯得有多離譜嗎?”她故作驚訝地說,“讓我來告訴你這是什麼。這是純粹的厭惡,尤其是對你。我不想待在這兒,讓別人像描述一塊肉似的來描述我。”她的聲音有些哽咽。她抬起頭,將另外一些內衣扔進手提箱。
“事實上,”他慢吞吞地說,“今天早上我覺得你很上照。那些廢話似乎主要是說西蒙終於進行了報復,但是他們為你感到難過。‘為什麼動人的瑪莎——她昨晚確實是光彩動人——要受到如此的對待?他們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他從地上拾起一張報紙,引用了報上的話,上面還刊登了那天她最脆弱的那一刻的照片,當時他離開舞池,她看著他離去的背影。
她嚥了口唾沫,猛地將箱蓋合上。 “如果你不走,我走。”她輕聲說道,繞過他走進廚房。但是他在大門處拉住了她,儘管她想掙脫,但是他卻把她推到了門外,接著她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他突然說: “出去兜一圈。你是對的,這種狀況持續了太長時間了。我也受夠了,所以也許咱們可以我到解決的辦法。”
“不必了!”
但是她的力氣沒他大,最後他乾脆把她抱起來,放進了他那輛違章停在路邊的美洲豹汽車裡。他連粗氣都沒喘一下,就說道: “瑪莎,親愛的,這種場面只會使事情變得越來越離譜。”汽車啟動時,輪胎髮出了一聲嘎吱聲。
“要不是你強迫我做不想做的事情,”她說著,不得不將臉上莫名其妙的淚水擦掉, “就不會有這些爭友生。”
“不會?我有種感覺,好像我們之間發生的事情都是命中註定的。”他慢吞吞地說。之後他十分熟練地駕車穿過倫敦的大街小巷,沒再說一句話。
是她最終打破了沉默,當他們開出市區,開始提速的時候,她問道: “你要把我帶到哪兒去?”
“去一個河邊的酒館吃午飯。我可沒想引誘你,也沒想讓你妥協或者耍弄你,所以我們在那裡就餐的時候,如果你能剋制自己,不招惹麻煩的話,我將萬分感激。”
“你昨晚怎麼就沒能剋制一下?”她反擊道,聲音裡流露出某種怨氣,他敏銳地瞥了她一眼。她聳聳肩,然後帶有挑戰性地以壓過汽車行駛的聲音大聲說道: “我穿的這身衣服不適合太隆重的場合,別說我沒告訴你。”
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