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景昌,雖然不認識,但是他也感覺到了不妙,這種時候,必須咬死了不認,不然自己就完蛋了。
“卑職,卑職只是抓了一對竊賊,他們偷了老百姓的鵝,卑職把他們帶到了衙門審問。”
“荒唐!”黃孝儒氣哼哼道:“區區一隻鵝,能有幾個錢?鄉親鄰里之間,理當相信相愛,和和睦睦……這種小事你也敢抓人,還敢打人?你簡直太可惡了!來人,把他押下去,痛打二十,四十……八十!痛打八十!”
這位黃知縣偷眼看徐景昌和朱高燧,發現他們眉頭緊皺,就急忙加碼。
但是很顯然,這兩位想看的不是這個。
朱高燧直接道:“黃知縣,如果屬實偷竊,就算是一根針,也不能輕饒。如果被人誣陷,那就要嚴懲不貸……你這麼處置,未免太糊弄公事了吧?”
黃孝儒一愣,慌忙道:“卑職知錯了,一切都聽趙王殿下的。”
居然是趙王!
韓忠義此刻才知道來的人是誰。
他的心差點跳出來,完了,踢到鐵板了,明明是兩個流民而已,怎麼會牽連到如此神仙?
正在他心慌意亂的時候,黃孝儒沉聲問道:“聽見沒有?你可有證據?是他們偷了鵝?偷到哪裡去了?”
韓忠義心慌意亂,卻還是不甘心認罪,忙道:“堂尊,就是他們偷的,至於去了哪,自然是吃進了他們的肚子裡。”
唐賽兒一直聽著,沒有說話,但是此刻她忍不住了,“你胡說,我和三哥沒有偷你們家的東西!”
韓忠義哼道:“偷沒偷你們自己知道,除非把肚子刨開了,自證清白啊!”
“你!”唐賽兒氣得嘴唇青紫,渾身哆嗦。
難道還真能剖腹證清白嗎?
分明是逼著老實人去死!
就在這時候,朱高燧笑了,他站起來,走了過來,“我剛剛聽說了,你說他們是偷了你家的鵝,對不對?”
韓忠義嚥了口唾沫,點頭道:“是。”
“那你有證據嗎?”
“他們偷了,我爹我娘都知道,他們手腳不乾淨啊!”
唐賽兒和林三都怒目圓睜,氣得咬牙切齒。
天可憐見,他們都是老實巴交的人,幾時受到了這種不白之冤?
朱高燧不慌不忙,你這話說的,都是一面之詞,沒法證實。倒是你剛剛的那句話挺有道理的,你讓他們刨開肚子,自證清白……我想了想,這個主意還真不錯。”
眾人目瞪口呆,朱高燧又道:“不過你指責他們,就要你來舉證……所以呢,刨開他們的肚子是不行了……我可以把你的兩個眼珠子挖下來,送到他們倆的肚子裡,讓你去瞧瞧。如果確實有鵝肉,就算你贏了,如果沒有,就是誣告,本王就按誣告罪治你!”
韓忠義嚇得臉色慘白,冷汗直。剛剛還目瞪口呆的林三兩口子,此刻是大喜過望,好聰明的趙王殿下,真是太厲害了!
遭人誣陷,讓你刨開肚子,你就真的傻傻照做?
你真這麼幹了,人家可不會覺得你清白了,只會笑你是傻瓜。就連那些看客也不會覺得你冤枉,而生出同情,他們只會一走了之,生怕濺一身血。
所以你想知道我吃了幾碗粉,那你就親自去瞧瞧吧!
朱高燧笑呵呵拍著韓忠義的肩頭,“說吧,是要先看誰的?按照男左女右的規矩,我先挖了你的左眼,去看看林三的,如何?”
韓忠義嚇得兩腿一軟,直接跪在了地上。
“趙王饒命,饒命啊!”
朱高燧大笑道:“這話說的,我是斷案子,幫你找證據,你怎麼不知道感恩戴德啊!放心吧,你只要看見了鵝肉,我就幫你做主。”
說著,朱高燧真的摸出了一柄匕首,抵在了韓忠義的眼眶上,當真就要把眼珠子挖出來。
韓忠義哭了,挖下來還看得見嗎?
“殿下饒命,殿下慈悲,卑職,卑職不告了!”
“不告了?”朱高燧冷笑道:“你是說他們沒有偷?”
“沒,沒有,是卑職搞錯了。卑職願意賠償,還望殿下寬恕。”韓忠義磕頭如搗蒜。
朱高燧下意識回頭看了看徐景昌,心說這事怎麼辦?
徐景昌呵呵一笑,朱高燧這小子雖說一肚子壞水,但是還不夠狠,這不是很明顯的事情嗎!
“趙王殿下,身為朝廷官吏,隨便抓人,嚴刑拷打……這是誣告,按照大明律,誣告可是要反坐其罪!身為官差,罪加一等。拷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