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處的人,很多時候對她甚至可以說是放縱的。當然希瑞他們的伴侶她也沒看過他們發脾氣。雖然不能說明野人對伴侶的脾氣都很好,至少在一定程度上安了安曉潔的心。異國戀都有很大矛盾,何況她這還直接跨時間空間和種族了,不擔憂才是不正常的吧。
安曉潔把星期六擦乾了抱出來,他的獸皮衣已經破爛的不能穿了,還有股味兒。脫下來的第一時間她就直接把它扔了。她把一塊完整的獸皮裹到星期六身上。先前星期六還有些興奮,現在已然昏昏欲睡了。他一隻乾瘦乾瘦的手緊緊揪著她的衣襟,似乎怕她會消失不見。
安曉潔動作生澀地將星期六抱進懷裡,像記憶裡母親對她做的那樣輕輕搖動身子拍撫孩子的後背。星期六耷拉著強撐的眼皮終於徹底地掉了下去,鼻翼裡發出小小的悶鼾聲。
阿赫蹲在一邊呆呆看他們,不知是在發呆還是想東西。然後他突然站了起來,扯過一塊厚厚的獸皮墊在帳篷邊上,一把從安曉潔懷裡搶過星期六。星期六很快驚醒過來,難得的,竟然在驚醒後的兇悍裡變得安順。面對阿赫,這是他第一次表現出絕對的順從,乖乖垂著四肢,任由阿赫揪著自己的後頸把自己扔到那塊墊在地上的獸皮上。
星期六有些欺軟怕硬,欺的是她怕的是阿赫。不過安曉潔明白這是因為他還太小,小到不足以自保,真要逼得狠了他是不懼和比他強的人斗的,就像之前明知不敵他還是會衝向阿赫,試圖用指甲、牙,任何一切能傷到阿赫的行為去攻擊阿赫。難道野人中也流行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可以前星期六吃的肉也都是阿赫帶回來的,只是沒當著他的面而已。那時他對阿赫可絕對算不上友好。現在這樣的星期六突然乖得跟兔子似的,除了不習慣還是不習慣。難道野人中也流行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可以前星期六吃的肉也都是阿赫帶回來的,只是沒當著他的面而已。那時他對阿赫可絕對算不上友好。現在這樣的星期六突然乖得跟兔子似的,安曉潔除了不習慣還是不習慣。至於那一扔,她已經很淡定了,成年野人在那些沒人照顧的小野人試圖偷搶食物時更兇。好幾次她明明都聽見骨頭撞石頭的脆響了,她這心驚肉跳,結果那邊只是哀鳴一聲,躺兩天又活蹦亂跳了。嚇著嚇著,她再不淡定,那就真的奇怪了。
星期六很識時務,他沒有當著阿赫的面像之前一樣對安曉潔求助,看著阿赫示威的站在原地,就勢一躺躲進獸皮被裡去了。
直到結束,安曉潔都不知兩人之間發生了什麼。但他們之前達成了某種協議或者是妥協,這是毫無疑問的。
因為阿赫竟然沒趕走星期六!甚至不用安曉潔省出自己的口糧,而是在吃晚飯,也就是在這一日的第二餐時,給星期六留出了肉,和她一樣多的量。星期六貼在她身邊倉鼠似的迅速進食。但安曉潔發現自從阿赫扔過星期六後,星期六再沒有和她有過肢體上的接觸。除了最開始,後來帶著星期六一起去找食物以後,這是從來沒有發生過的事,當著阿赫的面他也曾賴在她身上過。星期六喜歡和她呆在一起,不排斥和她接觸。這點眼力安曉潔自認還是有的。
接下來的日子裡,星期六會在阿赫突然消失時和她親近,又在阿赫發現時跑開。而阿赫必回朝著星期六齜牙或者直接追。兩個同樣面無表情的人繞著圈做近似於幼稚的“追逃遊戲”,而她則是觸發遊戲開關的乳酪,這讓安曉潔多少有些啼笑皆非。
當然除了這一點外,星期六的加入似乎給了阿赫危機感,對安曉潔教說普通話的接受力度piupiu火箭一樣升的飛快。現在三人已經能用簡單的話對答,而不再是雞同鴨講的場景。
“衣服,破了。”阿赫咬著舌頭,憋著氣一個一個詞的說。
相對於他極度不規範大舌頭般的普通話,星期六比他要順溜的多,此時他炫耀地跑到兩人邊上,故意抬頭挺胸從兩人身邊經過:“我的好的。”一點沒寄人籬下要乖巧討喜的自覺。
也是從星期六和阿赫開始學說話後,安曉潔才發現關於野人沉默寡言的印象錯的有多麼離譜。她原以為活潑多話的希瑞是野人中的特例,其實不然,每個沉默寡言的面具後面都有一顆**的心,只要找對法子和時機。
尤其野人們的生活太沉悶了,漫長的冬季裡食物短缺壓得人喘不過氣。她經歷過瀕死的飢餓感,如果從出生起每天每天都在那樣的環境裡,怎麼可能開朗的起來?
而阿赫和星期六在打鬧,通常都是星期六單方面的被丟飛捱揍中變得日漸熟稔,安曉潔在這樣的氛圍裡也越來越放鬆,笑從一開始的抿嘴笑慢慢露出了牙齒。阿赫和星期六沒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