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最好的辦法就是讓嚴世蕃把我打倒一次,那樣我的身份立刻就與嚴黨對立起來……”
“可這樣的話,嚴黨在一日,你都沒法再做官了。”徐渭嘆口氣道。
“那又怎樣?”沈就眉毛一挑,傲氣凜然道:“只要嚴黨一倒,我馬上便東山再起,到那時,必然聲望百倍,身價不菲,倒強似現在這樣,閒得蛋疼!”
“你預計嚴黨什麼時候倒?”徐渭輕聲問道。
“短則一年半載,長則三年五載”,沈就道:“我完全等得起。
“既然你已經決定了,那就放手去幹吧。”徐渭定定看他半晌,嘆息一聲道:“需要我做什麼呢?”
“國子監祭酒的差事,希望你能接手。”沈就道:“把三公槐辯論開辦下去……
“好吧。”徐渭點點頭道:“等到你回來。”
“呵呵,還不一定呢,我跟你說的,只是最壞的情況。”沈就搖頭笑笑道:“畢竟我有陸太保罩著,說不定嚴世蕃奈何不了我,我根本不用走呢?
“那樣最好。”徐渭點點頭,輕聲道。
“好了,去看看那些工匠,把那東西組裝起來了麼?”沈就起身道:“這次全靠它了,唐師叔在天有靈,保佑他書上的記載是真的……”
歐陽必進馬上就七十了,最近一直稱病在家。其實他吃嘛嘛香,身體倍棒,渾身上下沒一點毛病,而且現在吏部正在對中層官員進行考察,牽扯到很多人的升遷去留,他這個吏部尚書竟能在家裡待住了,實在讓人費解。
事實上,這是他時現實無奈的反抗,因為他那外甥太強勢一一嚴世蕃直接以內閣的名義,插手吏部,幾乎所有要害部門的人選任命,都得經過嚴世蕃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