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個小孩的照片——一個三歲的男童的照片,在照片背面寫著一行字,“親愛的妻子蘇西和孩子海因茨。科林,我永遠愛你們!”
這時,娜拉的肩頭聳動著在低聲地飲泣,百轉柔腸,休伊特心裡也特別難受,為戰友的犧牲,更多的是為自己無法預卜、凶多吉少的前途命運,休伊特哆嗦著那張帶血的照片揣入懷中。
“長官,我們走吧!”一個低沉的聲音在休伊特耳邊響起。
休伊特抬頭一看,原來是營部的三名摩托衛兵已經捨棄掉各自的摩托車忠實地在休伊特的周圍環護,說話的是一個二十歲的下士,他手裡端著一支狙擊步槍。
有些感動了,於是休伊特問他:“你叫什麼名字?”
“長官,我們都叫他‘殺手’,他各個方面都是哦。”旁邊的一個二等兵插話說。
大家都笑了,娜拉也破泣而笑。
“好吧,我們走。”休伊特點點頭,牽著娜拉的手,和三名衛兵一起向艾米斯特爾大橋撤退。
他們沿著已經成為廢墟的街道前行,到處是斷垣殘壁,破磚碎瓦,越靠近艾米斯特爾,輕武器的射擊聲越稠密。
走在前面的二等兵突然停住了,他緊帖著牆壁,“有情況!”休伊特拔出了手槍,將娜拉攔在身後。
“嘩啦啦——”一些水泥碎渣和塵土從德軍頭頂滑落下來,一陣悉誶聲從上面某個地方傳來。
德軍循聲抬頭看去,一個倒黴的俄國傘兵因為降落傘被擊毀的屋頂的裸露在外橫樑掛住而懸在那,正拼命地掙扎著。
二等兵用衝鋒槍朝上掃射著,“噠噠噠,噠噠噠。。。。。。”
“問題解決了!”二等兵衝他的同伴們微笑著揮揮手。
他們在穿過一條街道時再次遇到麻煩,一群俄國傘兵已經佔領了街道對面的一個咖啡館廢墟封鎖了他們的去路,如果硬拼。地形和力量對比都對他們非常不利。
“怎麼辦?”“殺手”回過頭來向休伊特請示。
“讓我來!”娜拉從休伊特的身後閃出,大家都詫異地看著她。
娜拉用俄語對對面的俄國傘兵大聲地喊叫,對面的俄國人也傳來了回話聲。工夫不大,對面的俄國傘兵全部撤走了,轉向西面。
休伊特驚奇地問娜拉,“您對俄國人說什麼了?”
“休伊特告訴他們一支俄國裝甲縱隊在西面的街區被德軍伏擊了,需要他們趕快去增援。。。。。。”娜拉開心地笑了。
德軍就這樣順利地透過了由俄國傘兵控制的街口,繼續前進了。前面就是艾米斯特爾大橋,但是街道上眾多俄國傘兵的身影在約隱約現。再貿然前進無非是枉送了性命。
休伊特示意大家停止前進,並迅速地察看著周圍的地形:在德軍的右面,有一個制高點——一個幾十米高教堂的塔樓;而左邊則是一棟被摧毀的住宅樓的廢墟。從沒有坍塌完的部分可以看出,這原來是一棟三層樓的建築。雖然它的視野不象塔樓那麼視野寬闊,但它可攻可守可退,是一個理想的作戰場所。
因此。休伊特決定佔領左側那座住宅樓的廢墟。
休伊特留一個士兵負責警戒後面的動靜。德軍迅速登上了廢墟殘存的第三層,透過千瘡百孔的牆壁可以較為清楚地觀察到前面街道的狀況,至少有十多名俄國傘兵正在沿著街道,交替掩護著向艾米斯特爾橋逼進,遠遠地還可以看到艾米斯特爾大橋籠罩在硝煙瀰漫中,並且已斷成為三節。看來漢斯連長已經很好地完成了任務!
“絕佳的靶子!”那個綽號叫“殺手”的狙擊手微笑著指著那些俄國傘兵。
“好,狙殺他們吧!”休伊特決定由”殺手”獨自開火,因為即使加上兩支衝鋒槍也不會比一支狙擊槍取得更大的戰果。反而會很快地暴露德軍的狙擊位置。
“殺手”將經過偽裝的狙擊步槍的槍管架在斷牆的缺口處,他半蹲著身子。槍托帖著臉,口裡唸叨著,“聖母瑪利亞與休伊特同在!”聚精會神地瞄準著,手指輕輕地搭在扳機上。。。。。。
休伊特和娜拉靠著斷牆坐著,娜拉柔軟的身子依偎在休伊特懷裡,大家靜靜地等候著,只有在靜下來時才知道自己有多累,休伊特的嘴唇已經乾裂了,幾個小時沒有進過一口水。
“砰——”“殺手”摳動了扳機,遠處隱約傳來一遍驚呼聲。
“殺手”在快速地退動著槍栓,子彈殼翻轉著從槍膛中跳出,他已經在準備第二次的擊發。這一次的等待沒有第一次那麼久,他很快地鎖定了目標,“聖母瑪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