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不少玩器古董和玉器,廳堂不大,客人也不多,櫃檯邊上只站著一個帶著帷帽的妙齡少女,和一個十五六的小丫頭,蕙畹不禁想起,門口處停著的馬車和車伕,想來是他們的。
蕙畹不過掃了一眼,就沒再關注他們,自去打量四壁上掛著的字畫,還真有幾間珍品,遂仔細端詳著,掌櫃的一看這位年紀這般小,且是個丫頭打扮,故也不來招呼,只在櫃檯上和那個小姐說話。
不妨又進來幾個人,掌櫃的急忙笑道:
“喲!這不是馮少爺嗎,怎麼今兒有空來我這店裡了”
蕙畹抬頭掃了一眼,見是一個二十來歲的錦衣男子,穿的倒是鮮亮華貴,長的也過得去,就是面色看上去彷彿有些酒色過度的晦暗,且兩眼賊溜溜的,瞧著就不像啥好鳥,蕙畹暗想這傢伙看著就想最典型的紈絝子弟,剛想到此,那馮少爺就開口道:
“老陳頭,你行啊,剛一進來,我還以為到了軟玉樓了呢,竟是怎麼有這麼幾個漂亮的丫頭在”
那掌櫃的急忙道:
“馮少爺說笑了,我們這裡是正經的買賣家”
可是那個陪著自家小姐挑揀玉佩的丫頭卻不依了,大概平日是個不吃虧的,呸的一聲道:
“你胡說什麼,這樣侮辱我家小姐的名節,回頭讓我家老爺把你抓起來下了大獄,你就消停了”
那馮少爺正愁找不到樂子,一聽樂了,走過去道:
“喲!真是個厲害的小妞呢,我今兒就把你家小姐弄回去拜堂成親,等你家老爺來了,我爽利的叫一聲岳父大人,就齊活了,不過我先要驗驗貨,不是絕色的,爺可不要”
說著竟然伸手來掀那小姐的帷帽,蕙畹不禁暗驚,這個馮少爺可是何人,竟敢這樣大放厥詞,而且對方已經說了,自己有官家背景,這廝還如此不懼,可見定有依仗,可是看這情境,蕙畹倒也不好走了,小丫頭真有幾分厲害,護著自己小姐向後面退了一步道:
“放肆,我家小姐豈是你能調戲的,你可知我家老爺是誰”
那馮少爺倒是笑道:
“憑你家老爺是誰,若是爺我中意了,就是個宗室郡主,我也娶得”
說著竟又來伸手,蕙畹暗叫糟,這時門簾再次打起,博文一步邁了進來,看到這情景,大喝一聲道:
“大膽狂徒,光天化日之下無視法紀,調戲女子,該當何罪”
原來是博文見這半天蕙畹還沒出去,故進來尋她,可巧就撞上了這麼一出,蕙畹卻放鬆下來,心裡暗道,怎麼覺得這場景這麼熟悉呢,真的好像電視劇裡的狗血片段啊。那馮少爺見竟然出來一個抱打不平的,遂打量了博文片刻道:
“那裡來了個書呆子,竟是回去讀你的書要緊,在這裡管爺的閒事,待會兒讓你吃不完逗著走”
蕙畹也怕真打起來,博文吃虧,急忙緊走兩步出去喚人,不過片刻功夫,小小的藏寶齋已經站了十來個人,那馮少爺一開始原仗著人多,現在一瞧呼啦啦來了這些人,且個個衣著不凡,遂暗暗叫糟,但嘴上還是不依不饒的道:
“你們可知道爺是什麼人,爺的姐姐是宮裡最受寵的敏妃娘娘,爺是國舅爺,你們想怎樣”
博文卻笑道:
“原來是馮國舅,幸會了”
轉而臉色一肅道:
“我大燕的律法是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你馮國舅難道比王子還大嗎”
姓馮的道:
“好!你們等著,一會兒爺來收拾你們”
說著領著兩個小廝灰溜溜的走了,那主僕二人才鬆了一口氣,那個小姐此時走過來衝博文盈盈一褔道:
“謝過這位公子仗義相助,還請留下姓名,待小女回去稟告了父親,讓父兄親自登門道謝”
博文急忙一躬身道:
“小姐不必多禮,不過舉手之勞罷了”
說著對一邊瞧的津津有味的蕙畹道:
“走吧!天色不早,家裡該惦念了。”
蕙畹只得跟著他們走了,那位小姐正在遺憾,不妨蕙畹又掀開門簾,探進頭來燦爛一笑,飛快的道:
“剛才那位公子是侍郎府張家的公子,叫張博文,小姐要記得啊”
剛說完,外面一個男子的叫聲傳進來:
“畹兒,快些”
蕙畹衝主僕二人做了個鬼臉,就放下門簾跑了。
正文 花朝赴約
藏寶齋的兩主僕一愣;不禁莞爾,小丫頭道:
“張博文,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