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客人隨意競猜,誰的猜中的越少,誰就是這年的花魁了,綠珠就是去年以一個燈謎獲勝的”
說著瞅了一眼綠珠道:
“不妨你投機取巧,來這裡尋幫手,倒是個十分機靈的”
綠珠原不過是藉著這個由頭,給楊紫青露個口風,希望他那日再來,這時一聽李瑞清如此說,到真動了心思,姿色上自己出挑,可這才藝上,卻輸了那兩個一籌,難得有今日的機緣,若是得了好題目,也不枉自己這一番屈意賣弄了。
想到此,急忙款款一褔道:
“小女子在此先謝過了”
楊紫青倒是來了些興致道:
“燈謎對子都可以嗎”
李瑞清點點頭,楊紫青低頭想了半天,一時還真尋不出絕難的,蕙畹卻是有些急躁起來,眼瞅著這就走了,怎的又出了這么蛾子,遂也低頭想著,給她一個交差,好散了家去,眼前一亮,想起了一副對子來,遂開口道:
“我這裡倒有一個上聯,送與姑娘便了”
綠珠一愣,不成想竟是她,蕙畹看了她一眼道:
“看我非我,我看我也非我,如何”
楊紫青目光一閃笑了,道果然極難,可有下聯,蕙畹不禁眨眨眼笑道:
“這個我卻也不知道下聯的,是書上看來的,想必符合綠珠姑娘的要求了”
她說的俏皮,楊紫青不僅瞥了她一眼,低聲暢快的笑了起來,站起來道:
“這可是真該散了”
綠珠無法,只得退了下去,幾人出了軟玉樓,卻已是月上中天,恭送楊紫青上了軟轎,轎伕起轎,楊紫青卻掀開轎簾,眼睛看著蕙畹道:
“你這個我非我卻很不錯,來日若有機緣,再來領教下聯”
說完放下轎簾走了,胡康不禁回頭看了蕙畹一眼,心道瞧著皇上今兒倒是對這個通譯很有幾分興趣,不免疑惑。蕙畹卻是一驚,心道,楊紫青這話什麼意思,莫非看破了自己的喬裝,這一停事,想來是自己莽撞了,以後該謹小慎微一些,可也是無法,她那裡曉得,就趕的這樣巧。
兩兄妹回到家,張雲卿夫婦還沒有歇息,卻在上房候著兩兄妹呢,見兩人平安回來了,才放下了心,略問了幾句,博武蕙畹自是不能全盤交代,只說吃了飯在引鳳樓吃茶來著,劉氏才點點頭,數落了博武幾句,交代以後不可帶著妹妹逛的如此晚,才放他兄妹自去歇息不提。
蕙畹卻得了教訓,只讓博武把三舅引薦給了約翰,加上通譯不日可到京,倒也沒她什麼事了,卻得了約翰送給她的不少好物件,舉凡玫瑰花樣式的胰子,以及香水,鏡子等,雖是尋常用品,但是卻精緻得用的很,蕙畹很是喜歡。張雲卿於三日後得了召見,皇上甚喜,正好禮部左侍郎告老,遂點了張雲卿補上,雖無大實權,是個閒職,但是張雲卿卻很滿意。
他和雲昊私下裡也是商議過的,這些年張家騰達過快,若是他再點了個至關緊要的官職,雖一時盛極,然,盛極必衰乃是常理,故心中夙夜憂慮,自去年,張雲卿就動了歸隱田園的心思,這些年雖一路順風順水,卻也是忐忑憂思,戰戰兢兢的,想來並不如貧苦時自在,且如今兄弟兒女眼瞅著都各有歸宿,張雲卿不免起了怠惰之心,也是想著這些年,妻子身心操勞,倒不如致修歸田含飴弄孫的好。
可這官場卻是個騎虎難下的,如今自己不老不小,告老歸田恐也說不過去,再尋機緣也就是了,所以如今得了個禮部的閒差,倒也很和心思,雖是閒差,但畢竟是升了職,故親朋好友紛紛來賀,也是熱鬧了幾日,原也有官員的府邸,張雲昊卻說什麼也不讓兄嫂搬出,言道一家人好不容易團圓了,卻哪裡有再分開的理,張雲卿夫婦無法,也就在雲昊府上安置了下來。
大約是張家太紅遭嫉,半個月後,卻出了一件大事,這幾天不知怎麼,皇上歇朝,小叔博武和爹爹關在書房裡不知道商量什麼機密事,邱侍郎也來過兩次,也頻繁外出,蕙畹打量著這情景,心裡不免忐忑,總覺彷彿出了大事,看爹爹和小叔的表情就知道恐怕有不好的事情了。
所以這天命秋桂門口瞧著,博武一回來,勢必要引他來自己房中,到了二更時分,博武才進來蕙畹房裡,蕙畹急忙遣退了下人,拉著他問道:
“可是大哥哪裡出了什麼事”
博武驚訝的道:
“你怎知道”
蕙畹面色一變道:
“那麼我是猜中了,這個也不難猜,如今咱家也算家大業大的了,京城裡也頗有關係,縱是有眼紅的,想來使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