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
抱她,吻她……(11)
抱她,吻她……(11)
躺在床上,抓起枕邊的絲帕,按住出血的額頭,此時的君白衣並不知道,他想見卻又不肯見的獨孤月,已經騎在雪行的背上行進了幽州城。
當然,陪在她身邊的只是馬元和幾個貼身侍衛。
大軍並沒有急行趕路,還要兩天才可擠達。
而她,卻已經等不及要趕過來。
為什麼,她自己也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她要快些來,似乎是這裡有什麼東西在召喚著她。
不同於內陸的城鎮,這座臨海的古城,有著詭異的風土人情。
甚至連城池不像內陸城市那樣,總有高大的圍牆相護,而是通透著沒有拘束。
屋子也不像內陸那樣高大整齊,最高的不過就是二三層,散落在街邊,在陽光下,顯得有些慵懶。
海風,可以輕易地從海上掠過巷子吹進城市。
城市裡到處都遊走著海風,淡淡的腥,淡淡地鹹。
雖是冬日,陽光卻燦爛的那樣耀眼,空氣中到處都飄蕩著那種說不出來的,陽光的味道。
那味道,和君白衣身上的味道一樣。
那是,只有多年行走在陽光下,才會染上的味道。
很淡,卻足以讓聞者安心,溫暖!
深呼吸,獨孤月微眯起眼睛,看向那一片如洗的碧空。
果然,他沒有騙她,這幽州城的天空,果然與別處不同。
“將軍的朔月宮就在那邊!”
馬元抬手指向遠處一座並不是多麼奢華,卻明顯高於其他房屋的府邸,
“從東宮門出去,就可以直到海邊!”
雖然君白衣已經稱帝,可是這些個手下們大多數時候還是喜歡稱他為將軍,
而君白衣也對這個稱謂坦然相對,說話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像其他的皇上或者天子那般,以孤或者朕自居。
便是做了皇帝,他也依舊是那個不喜歡約束的君白衣。
抱她,吻她……(12)
抱她,吻她……(12)
從天空收回目光,獨孤月拍馬隨在馬元身後,奔向了那座朔月宮。
穿過繁華街市,很快,一行人便來到了朔月宮前。
不同於獨孤月見過的任何一座皇宮,這座皇宮與其說是皇宮,倒不如說更像是一處府邸。
這樣的地方,是真正用來住的,而不是用來炫耀,用來當做堡壘或者用來告訴別人自己的高人一等的。
那是一座白色的宮殿,整個朔月宮都是幽州特有的銀白色的海石砌成。
策馬入宮,獨孤月拉住馬韁,雪行也知趣地放慢速度,緩緩地踩過那白色海石鋪成的宮道,一步一步地走向前去,就如同是走在他曾經走過的痕跡上。
空氣中,陽光的味道淡濃。
深深呼吸,獨孤月心中少地升起幾分溫暖的情緒。
這樣被陽光包裹著,就好像是在他的懷抱裡一樣。
一路穿過皇宮,馬元直帶著獨孤月來到一座典雅的宮門前。
“這裡就是將軍的寢宮了!”
獨孤月抬臉看去,頓時心中一陣熱流淌過,連帶著眼睛都有些溫熱起來。
撲入視線的那隻白色玉石匾額上,分明寫著三個大字,卻是“映月殿”。
從大開的宮門,她可以清楚地看到裡面蔥鬱的寒竹。
滑下馬背,她緩步走上臺階,走進宮門,只見一片寒竹頂立,竹林中白色鵝卵石鋪就的小路,蜿蜒著穿過竹林,盡頭連著一架雪白石橋。
那佈局,那感覺……卻和她們一起住過的映月閣十分神似。
只是,原本是草地的位置,換成了一片雪白的沙灘。
“咱們這幽州一帶的土,不適合種沙子,這裡的土是將軍特地差人從二百里外拉過來的……”
在馬元越來越混沌的介紹聲中,獨孤月一步一步地走上了鵝卵石小徑,突然就想起那天,她假裝在映月閣裡扭了腳。
那傢伙,是想要每天都重溫那日的情景嗎?!
面前的竹影,再一次模糊起來。
抱她,吻她……(13)
抱她,吻她……(13)
怪不得,他一直說要帶她來看看這座朔月宮……
慢慢地走過石橋,獨孤月緩步踩過鬆軟的沙地,走進房門,反手將門閉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