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閃過的卻是她牽著母親林櫻的手,在夜色中走出這座皇宮的情景。
“娘,月兒已經奪回了問天城,您不要急,等到時機成熟的時候,月兒會重建皇宮,就在這廢墟上,重新開始!”
“公主!一夜操勞,您還是先到將軍府裡休息一下吧!”
移步上前,柳無痕的聲音恭敬中透著溫柔。
如今,四年過去,他亦已經不再是那個喜歡調笑的青澀少年。
比起四年前,他長高了不少,身形也比之前強健了不少,站在已經生得很高的獨孤月身側,仍要比她高出一頭。
精緻的眉眼,早已經沒少了青澀。
微黑的膚色,配上銀色的盔甲,越顯出男人的硬氣和將軍的霸氣。
如今的柳無痕,早已經不是當年的青澀少年,在獨孤月的訓練和一次次的戰爭之中,他亦已經迅速長成起來,成年北關軍中,首屈一指的少年將軍。
“恩!”
答應一聲,獨孤月轉身向他一笑,旋即飛身上馬。
“走,我們現在就去看看這位杜思明的將軍府住著可還舒服!”
柳無痕輕揚唇,隨在她身後上馬,帶兵護衛在左右,目光自然地投在了獨孤月的背影上。
四年了,當年的九歲幼童,亦已經成長起來。
獨孤月早已經不再是那個精緻如九天童子的小女孩,如今的她正如一朵待放的花朵,初現了妖嬈的氣質。
四年光陰,白駒過隙!(7)
四年光陰,白駒過隙!(7)
入夜。
問天城,原守將杜思明的將軍府,議事大廳內。
獨孤月抬起沾了飽滿硃砂的筆,在地圖上的問天城四周,重重地劃出了一個豔紅的圓。
地圖上,這樣的圖形已經有六處了。
從問天城向北,一年的時候,她已經連續拿下了六座城池。
如今,離國的大半土地已經重新歸到了她的氅下,獨孤月正要一步一步地兌現著她在林櫻和藍橋墓前,發過的誓言。
地圖的右側,同樣也有不少紅色標記。
只不過,和她剛才描畫的圓形不同,那些標記是五角星形。
從幽州向北擴散,那是君白衣這一年來佔領的城池。
放下筆,目光掠過地圖上的星形標誌,獨孤月唇角笑意浮現。
“君白衣,這一次,我……”
她話音未落,窗外已經響起翅膀地撲欏聲,獨孤月大步走過去,拉開窗子。
一隻黑色信鷹立刻從窗外飛進來,落在她端起的左臂上。
抬手從信鷹腿上取下封著臘的密信小筒,獨孤月輕輕撫了撫信鷹的頸,這才將信鷹托起,放到了窗外吊著的鷹架上。
沒有猶豫,她迅速擰開小筒,倒出了裡面的密信。
密信上,只是寥寥兩行字。
“十六日五更,君白衣用調虎離山之計拿下西京城。”
只看了一眼,獨孤月便嘟起了粉嫩小嘴。
“混蛋,這一次倒被你搶先!”
大步走到桌邊,將密信放到燭上燒成灰燼,獨孤月這才重新提筆,有些不甘心地在地圖上的西京城上,圈了一個紅色星形。
地圖上,六星六圓,再一次持平。
她與他,終又是平局一場。
三年養精蓄銳,今年春時開始不約而同地開始擴張,兩個人,彷彿是較著勁,一個接一個地拿下失地。
獨孤月本以為,這一次先他一步調軍,哪想,她是晨時拿下問天城,對方卻在五更拿下西京,到底還是慢了一分。
PS:先到這吧,困,睡去。。
四年光陰,白駒過隙!(8)
四年光陰,白駒過隙!(8)
獨孤月在地圖上畫下第六個紅星的時候,西京城的舊皇宮前,月色中一個人影端坐在馬上,佇立在燕國舊皇宮的宮門前,目光深邃地注視著這座久違的皇宮。
西京城的秋,亦已經有了深切的寒意。
夜風鼓盪起如雪的衣袍,伴著從宮門內掠出來的枯黃落葉,越顯蕭瑟。
四年了,終於又回到了這裡。
只可惜,之前不可一世的燕國皇宮,如今早已經沒有了那時繁榮。
月光,映出那人的面容。
四年光陰,白駒過隙。
歲月並沒有在君白衣眼上留下太多的痕跡,他的樣子和四年前幾乎沒有太大的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