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白衣沒有死,我要去等他,等他……”
她在他懷裡掙扎著,彷彿一隻發瘋的母狼,想要從他懷裡掙開去,手臂被他圈著無法動彈,她就用腳踢他,用牙咬他……
三天來壓抑的情緒,此刻需要的便是發瀉、發瀉、再發瀉。
頭腦被酒液佔領,此時的獨孤月,早已經沒有了理智。
垂臉,看著懷中好像一隻瘋狂小獸的她,慕容淺只是收緊胳膊,任她動作,卻不躲不閃。
如果這樣能讓她覺得舒服些,他寧可做她的肉靶讓她發瀉,也不想她再拖著剛愈的身子去江邊吹寒風。
獨孤月雖然霸道,三天不進食,再加上剛才的酒力,此刻的她卻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
一番發瀉之後,她的動作也越發無力,疲憊地靠在他的胸口,獨孤月呼吸因為過度的運動而顯得粗重急促。
“你胡說,白衣沒有死,放開我,我要去等他……他回來見不到我一定會不高興……那傢伙的脾氣就是那樣,驕傲霸道的很……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非要殺楚央,這事情也不會發展到這個地步,如果我和他一起帶上燕陽離開,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我答應過所有事和他一起面對的,我不應該離開他先上岸,大不了就是多扎幾次銀針……都怪我……”
她語無倫次地說著,語氣中滿是懊悔。
從最初的憤怒,慢慢地轉向悲劫。
“月兒,這不是你的錯……”慕容淺溫柔地在她的頭頂安慰,右手收回來,輕輕地抬起她的臉,“聽我的話,這些都不是你的錯!”
眨著眼睛,獨孤月皺眉看著他的臉。
啪!
原本抓在獨孤月手中,被慕容淺擁在臂間的朔月劍,因為他的鬆懈滑落,落在二人腳下的石階上。
慕容淺忙著彎下身去,將劍撿回手裡。
酒後,亂了“形”?!(1)
酒後,亂了“形”?!(1)
一手抓劍,慕容淺的另一隻手掌小心地扶著獨孤月的胳膊,“回去吧,聽話!”
他的語氣,溫柔中透著寵愛。
歪著頭看著他的臉,獨孤月眼中突然有了驚喜。
“白衣,你回來了?!”
猛地撲過來,緊緊圈住他的腰,她的聲音裡掩不住地哭腔,
“我就知道,你不會死的,我等了你三天,你終於回來了!”
知道她是醉了,知道她是因為太思念那個人,而把他認錯了人。
可是,那樣被她抱在懷裡,她那樣親暱地用臉蹭著他的臉,他捨不得將她推開。
四年前,他就幻想過,要將這小東西征服。
四年過去,他卻並未如願。
多少次,幻想著能這樣與她親暱,如今終於如願,他如何捨得放開?!
雖然明知道她喚著別人的名字,他卻依舊難以自持地貪戀著那份難得的美好。
“我好象有些累了,白衣,抱我回去……”
她的聲音慢慢地低下去,那語氣,卻似乎是在撒嬌。
酒意早已經矇蔽了她的心智和眼睛,此時的獨孤月,不過是活在自己的幻想裡。
“好,我帶你回去!”
她終於安靜下來,慕容淺自然不會拒絕,頓身掠身,他抱著她迅速返回天下會在周家鎮的分舵。
將她抱進他的寢室,他輕手輕腳地將她放在枕上,她卻緊圈著他的頸不放鬆。
“你去哪兒?!不要告訴我,你還有軍務要處理吧……”
她是真的醉了,完全把這慕容淺當成了君白衣,而那些讓她傷心的經歷,卻已經被她排除之外。
於她,不過只是一場風花雪月的夢。
於他,卻無奈於在一堆乾柴上灑上大片的火種。
溫玉滿懷,耳邊,頸間,她的呼吸,她的呢喃,她身上的髮香酒氣……
喝了不少酒,亦已經微燻的慕容淺,禁不住便是一陣口乾舌躁。
酒後,亂了“形”?!(2)
酒後,亂了“形”?!(2)
垂臉,他深吸她發上的香氣,手掌便自然地託了她的下巴,用唇去尋找她的。
起初,只是淺淺地一觸。
他,真的只是要與她親近一下而已。
可是,當他的唇真的碰上她的,他卻再也捨不得放開。
她的唇,微有酒氣,卻是那樣的柔軟,她鼻端撥出來的急促氣息,讓他瞬間燃燒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