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無法熄滅的火焰。
什麼理智,什麼冷靜……瞬間化成灰燼。
吻瞬間由溫柔地輕吻化成霸道的掠奪,慕容淺放任了自己。
獨孤月依舊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自然地,將這人當成了君白衣。
她的回應,絲毫也不矜持。
在她的君白衣面前,她沒有必要矜持。
圈住慕容淺的頸,她大方地張開唇,放任他衝進她的唇間。
她的身體,虛弱的沒有力氣,無力回應,只是輕吟著享受著她幻想著的吻。
她的舌上,還殘留著酒氣,那甜中微微帶著辣意的味道,讓慕容淺無法自拔地沉溺其間。
男性的本能,在瞬間膨脹。
氣喘吁吁地鬆開她的唇,他毫不客氣地將吻滑向她的頸間,手掌也本能地去尋找她的輪廓。
她的柔軟和美好,無一處不是那樣讓他心悸。
他急切地不能自恃,手指滑向她的衣帶,唇也迫不急待地滑下去,吻著她被他拉扯得鬆散的領口。
在他的熱情中,獨孤月的身體本能地顫慄。
喘息著,她半眯著眸子,眼前閃過的卻是那一晚,與君白衣之間的銷魂一夜。
他的手掌不經意地顧到她臂上的傷口,她低吟,含糊著撒嬌。
“白衣,疼!”
那白衣二字,雖然混沌不清,卻如兩根銀針,猛地刺入耳朵,將喘息著想要扯開她衣帶的慕容淺的耳膜刺疼。
手指,僵住。
唇,僵住。
……
咬著嘴唇從獨孤月身上抬起臉,慕容淺猛地拉過薄被蓋住她已經被他脫得快要半裸的身子,轉身衝出了房門。
酒後,亂了“形”?!(3)
酒後,亂了“形”?!(3)
“白衣,不要走……”
獨孤月挑被追過來,腳被被角纏住,人便失去平衡摔在床下。
啪!
慕容淺隨手放在床邊的朔月劍,也隨她一起落到床下。
受傷的胳膊磕在冰冷的青石地上,剛剛癒合的傷口頓時撕裂開來。
疼痛,讓獨孤月瞬間清醒了幾分。
慢慢爬起來,坐直身子,將身邊的朔月劍緊緊抱在懷裡,獨孤月緩緩縮成一團。
原來,剛才的一切不過只是一場夢!
將臉貼到劍柄上,她混沌低語,“白衣,你這個混蛋,難道真的就這樣死了嗎?我恨你!”
————
江上,小船裡。
君白衣隔著船艙上的小小破洞,仰望著黑沉沉的夜空。
目光停留在那偶有星辰閃過的夜空,腦海裡,閃動的卻是一張精緻中透著遠勝年齡冷冽的小臉。
那天晚上,月兒先他一步到了岸上,後來,他被人偷襲,那麼月兒呢,她是否安然?!耳朵捕捉到外面的腳步聲,君白衣的心本能地提起來,直到聽到老船家那熟悉的有些粗糙的呼吸聲,他這才稍放了些心。
“公子,乾糧都準備好了,我們這就開船,您渴不渴,要不要喝點水,要不然,我熱些剩粥來給您喝?!”
老頭乾笑一聲,臉上有幾分羞赦,
“家中窮固,公子不要嫌棄!”
“怎麼會!”
君白衣輕輕搖頭,本想拒絕,這個時候卻怎麼也說不出拒絕的話來,
“那就麻煩您,給我倒些水就好了,我胸口悶,吃不下!”
“好啦!”
老船家轉身出去,不多時便捧了一碗熱水來,用勺子小心地喂到他的唇邊。
溫熱的水滑過乾澀的喉嚨,帶來刺刺的疼,君白衣卻仍是強忍著疼喝了幾口。
“老人家,您最近可聽說過,這江邊上有人尋人的嗎?!”
酒後,亂了“形”?!(4)
酒後,亂了“形”?!(4)
“哎!”
老船家嘆了口氣,
“每年有這種夜潮,死人總是難免的,剛才買藥回來的時候,我還看到一個漂亮得好像九天仙子的小姑娘一臉淚痕地離開江岸,看那樣子,似乎也是在尋人呢,她看到我還向我看了兩眼,好像是識得我,我想了許久,卻想不起在何處與她見過……”
他本是無心一說,聽到君白衣耳中,卻是響若驚雷。
“您見的那位小姑娘,長什麼樣子?!”
那天晚上,楚城下過命令,不許任何人載客過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