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命令原本是為了防止他們過河,卻也間接阻止了船家們下水,可以說是變相地保護了不少渡江的人。
所以,聽說有一個生得好像仙子的小姑娘,君白衣本能地便想到了獨孤月。
“那小姑娘,大概十四五歲的年紀,生得不僅漂亮,而且富貴的很!”
老船家加憶著獨孤月的樣子,想到她手中的劍,突然又補充道,
“對了,她手中啊還提著一把劍呢,在她身後,還隨著一個年輕人,俊銷的和公子您不相上下!”
又仔細向船家詢問了那年輕人的樣子,君白衣仔仔細細地聽完老船家的描述,這才暗暗地鬆了口氣。
從老船家的描述,他不難判斷出,那小姑娘和年輕人,應該便是獨孤月和慕容淺。
慕容淺與他們分手之後,想來在他們前面過河,先一步到了江北。
當晚,楚城手下發出訊號彈,那樣的事情,以天下會的耳目應該不會不知道,慕容淺找到獨孤月,也是情理之中。
確定她安然,他終可放心。
當老船家再一次將水送過來,他搖著頭拒絕了,
“老人家,如果您準備好了,我們就開船吧!”
“哎!”
放下水碗,將他身上的薄被向上拉了拉,老船家轉身鑽出船艙,解開韁繩準備開船。
酒後,亂了“形”?!(5)
酒後,亂了“形”?!(5)
側臉,君白衣隔著船艙上的小縫看著江岸上的燈光,一點點地消失在眼前。
心中,幽幽地長嘆一聲。
“月兒,對不起,我失言了!”
月光,從船艙的縫隙裡投進來,在黑暗的艙內投入水銀一般的光柱。
那樣細膩的顏色,讓君白衣忍不住想到那晚獨孤月那柔美的肌膚,也是有著這樣的顏色。
……
一個漂亮得好像九天仙子的小姑娘一臉淚痕地離開江岸,看那樣子,似乎也是在尋人呢……
……
耳邊,再次想起那老船家的聲音,想著月兒為他傷心的樣子,君白衣的手指握緊薄被,突然大喊出聲,“船家……”
手指碰到自己的腿,他的後半句硬生生梗在了喉嚨。
這樣的一個他,該如何見她?!
他知道,她不會嫌棄他,可是,他嫌棄他自己。
還說什麼要和她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他這個樣子,只怕馬都騎不住吧,難道他要讓她成為所有人的笑柄?!
不!
他不想那樣!
“公子?!”聽到他的聲音,老船家忙著鑽進艙,“有什麼吩咐?!”
“我……我沒事!”
君白衣收回目光,他緩緩將臉轉入了照不到月光的那一面,不想讓老船家看穿他的心事。
那對一向黑沉沉的眼睛,在黑暗中越發顯得深沉。
長痛不如短痛!
與其讓這樣的一個他成為她永遠的累贅,倒不如讓她暫時痛苦,然後慢慢地忘了他吧。
大不了,他還做回那個孤單的君白衣。
理智這樣決定,情感又豈是說棄便能棄的?!
怕她疼,他又哪裡會比她快樂上哪怕一點。
廢了腿,對他是巨大的打擊,可是還有什麼比失去她,更可怕呢?!
一想到以後可能再也沒有見到她的機會,君白衣的心就如同被一隻帶刺的手掌握住一樣,幾乎要疼得不能呼吸。
酒後,亂了“形”?!(6)
酒後,亂了“形”?!(6)
不甘心的,他用兩隻手搬起右腿,本來是自己的腿,卻是那樣的沉重。
動作牽動傷口,後背上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