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替那傢伙強出頭吧?”
湯川一臉詫異地皺眉道:“你這就叫胡攪蠻纏。我什麼時候替內海君出頭了?我不過是在從理論上幫她分析罷了。你還是先冷靜一下吧,他太太可比你冷靜多了。”
草薙咬起了嘴唇,就在他正準備出言反駁時,門吱呀一聲開了,更換過濾器的男子從起居室走了出來,綾音跟在他身後。
“說是過濾器已經換好了。”她說道。
“啊,辛苦了。”草薙對那名公司員工說道,“至於費用……”
“我付好了,您就不必操心了。”
聽了綾音的話,草薙小聲地說了句“這樣啊”。
見公司員工走了,湯川也開始穿鞋。
“我也告辭了,你怎麼辦?”
“我還有事向真柴太太請教的,過會兒再走。”
“是嗎?——多有打擾了。”湯川轉頭向綾音致意。
湯川出去了,綾音向著他的背影道了聲“辛苦”。目送湯川回去後,草薙重重地嘆了口氣:“很抱歉,讓您感覺不愉快了。他這人其實不懷,只不過不太懂得利數,老讓人發窘,也是個怪人。”
綾音一臉驚訝地說道:“哎呀,您幹嗎道歉呀?我沒感覺有什麼不愉快啊。”
“那就好。”
“他說自己是帝都大學的老師吧?我想象中的學者應該是比較安靜、沉穩的人,但其實完全不是這種感覺,對吧?”
“學者也有各種各樣的,他那號人在裡面也算是特別的。”
“那號人這話……”
“啊,忘了告訴你,我和他是大學同學,不過我們學的專業完全不同。”
草薙和綾音一起走向起居室,把在校期間和湯川同在羽毛球部,以及後來他協助破獲了許多案件,兩人至今保持往來等事告訴了綾音。
“是這麼回事啊。真是不錯,您現在居然還能透過工作和年輕時的朋友相聚。”
“一段孽緣唄。”
“您怎麼這麼說呢?這不挺讓人羨慕的嗎?”
“您回孃家那邊,不也同樣有可以相約去溫泉的老朋友嗎?”
綾音“嗯”了一聲,點頭表示贊同:“聽家母說,草薙先生您之前還去了趟我孃家是吧?”
“啊,這個嘛,只是警察的例行公事罷了,凡事都要驗證一下,並沒有什麼太深的含意。”
見草薙連忙出言掩飾,綾音衝他微笑道:“我知道,畢竟當時我是否真的回了孃家這一點是很重要的,要去確認也是應該的。剛才的話請您別介意。”
“有您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家母和我說,去的是位很和善的刑警,我回答她說,可不是嗎,所以我也很放心啊。”
“哪裡。”草薙摸著耳根說道,他感覺脖頸有些發燙。
“當時你們還去見了元岡太太吧?”綾音問道。元岡佐貴子正是和她一起去泡溫泉的朋友。
“是內海去找的元岡太太。聽她說,元岡太太在得知事件發生之前就有些擔心您,說是感覺您不像結婚之前那樣活力十足了。”
綾音像是想到了些什麼,臉上浮現出寂寥的笑容,呼了口氣:“她果然這麼說了?我覺得我當時已經演得很好了,沒想到還是瞞不過老朋友的眼睛啊。”
“您當時沒想過和元岡太太談談有關您丈夫向您提出離婚的事嗎?”
她搖了搖頭,說道:“沒想過,當時我一心只想著要好好換個心情……而且我也覺得這事沒什麼好跟人商量的,因為結婚之前兩個人就已經約好的,生不出孩子就離婚。當然,這事我也沒告訴過我父母。”
“我們也聽豬飼先生說過,您丈夫生前非常想要個孩子,而結婚這事對他而言也只是要孩子的一種手段,不過我倒覺得挺不可思議的,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會有這樣的男人。”
“因為我自己也想生個孩子,也覺得應該過不了多久就會懷上的,所以對於這個約定也就沒太在意。可結果沒想快一年了還是沒懷上……上帝可真是夠殘酷的。”綾音看了看地,立刻又抬起頭來說道:“草薙先生您有孩子了嗎?”
草薙淡淡一笑,回望著綾音說道:“我還是單身。”
“啊。”她半張著嘴,“實在是抱歉。”
“沒關係。雖然周圍人也都在催我,可總碰不上合適的。剛才那個湯川也還是單身。”
“他給人的感覺確實如此,一點不像是個有家室的人。”
“那傢伙和您丈夫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