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熙點點頭,或許是他的錯覺吧,就安心的隨口接了話問:“那你的徒弟叫什麼名字呢?”
“拉拉。”神祗從口袋裡摸出一根板棒棒糖,放進嘴裡,含糊的說。“他只是個小屁孩。不過,我挺看重他的能力的。”
“小屁孩?他不是我們的學校的嗎?不是的話,不能參加校園祭啊!”這下,俊熙急了。
神祗停下腳步,回頭看看滿頭大汗的俊熙,笑著說。“呵呵。你要是吃醋的話,我才會有點高興呢。果然還是工作狂一個啊,你。他是高中生,只是心態稍微幼稚了點。”
俊熙聽完,鬆了口氣。再也沒有聽神祗後來說了什麼話了,腦裡只剩下怎麼說服威龍去參加拳擊表演。
他很快就走到自家門口了。什麼時候和神祗分路揚鑣的呢?在那個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十字路口上,他是怎樣回應向他揮手的神祗的呢?為什麼他可以這麼無動於衷?神祗對他是那麼的專一的,為什麼他還沒辦法去試著喜歡神祗呢?神祗從來沒有在他的面前和其他的男生搞曖昧,也沒有和其他的女生走得非常親密,而他也從來沒有問過神祗的過去。
他一直覺得,只要他願意說,他就會聽。不需要他去問。而且他認為神祗沒有問過他的過去,也非常的滿意。他根本不知道該怎麼說起,那些關係他和威龍的記憶。
他從褲袋裡掏出一串鑰匙,找出那根已經生鏽了的鑰匙,開了,推開門,走進那個空蕩蕩的房裡,就甩上門,背靠著門。
很久很久沒有見過叔叔了。
他突然很想念這個養育他多年的親人。他在想,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去看望一下極速,也不知道極速願不願意見到他。顏梨走了,不只是醫院的醫療錯誤,他也有錯。他不該讓他那麼難過。他也要學著極速,寵一下顏梨才是。如果他當時沒有離開那病房,或許,或許他不會第二天就消失了。俊熙慢慢的蹲了下來,對了,他記得,顏梨連他叔叔的最後一面也沒能見到……
突然感到很哀傷。什麼都不想吃了。俊熙把腦袋埋在臂彎裡,無聲的想要擺脫那鐵鏈般的痛苦,勒得他差點窒息。
手機震動了。俊熙拿出來,看到了螢幕顯示著神祗來電。他接通了,沒等神祗說話,他就先說:“我想去看叔叔。”
“好。我陪你去。只是,你去了要跟他說什麼呢?”電話那頭,似乎非常平靜。
俊熙的眼睛憂鬱跌落一地,小聲的說:“我一句話不說。”
“好吧。我懂了。”
“對了,你打電話來,有什麼事嗎?”這時,俊熙才問出口。
電話那頭一陣沉默,久久才回應:“沒什麼。如果我說只是想聽聽你的聲音才打過來呢,你信嗎?”
“啊?別浪費電話費啦。”俊熙臉紅的說。“沒事那我就掛線了哦!拜拜~”
電話那頭,神祗沾滿血的手握著手機傳來另一頭靜謐的嘟嘟掛線聲,他的另一隻手正握緊著刺向他的匕首。
“你還真心急呢?等我說完電話再玩不行嗎?”
塵諾壓低了鴨嘴帽,眼睛閃爍著兇光,說:“那你的最後一通電話已經結束了吧……”
☆、你能不能別讓我這麼煩?
玻璃碎了一地。
俊熙怔了怔,就蹲下來,撿了起來,痛呼了一聲,看到食指上扎出血了。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了?他擔心的站了起來,拿著角落的掃把打掃著,丟在垃圾筒上。等一切都完善處理好了,他才坐了下來。但是,手上的疼痛重新喚醒了他的不安。他難過的看向窗外。
祈禱著,不要發生什麼事……
另一個地方。正上演著第一次的體驗……
“好痛……找死啊。流血了……”
“第一次能不流血嗎?”
“你再不快點結束,我就現在殺了你!!!”怒吼聲。
“別嘛?再來一次——”
“什麼?還要再來一次???你滾!”威龍憤怒的推開涼音。涼音委屈的看著鏡子裡黑著臉的威龍。
“我只給你穿了左耳,還有右耳沒穿孔呢。”
“不穿了!”威龍板著臉,
“噗!”看著別過臉不看他的威龍,涼音忍不住笑了。
“笑個屁!”
“別這樣嘛!不知道你第一次會這麼痛,下次我會溫柔點的!”
“滾!!”威龍一副涼音欠他八百萬似的的表情,與他保持了一米的距離。
涼音嘆了口氣,小聲的說:“別這麼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