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右耳真的不穿啊?還是……你想更痛一點?塵諾很在行呢,要不我叫他過來。”說完,還真的找來一手機了,可是下一秒被搶去,扔在床上。
威龍一把抓住他的手,悶聲道:“你是在玩我嗎?”
“哪敢呢?”涼音笑得一臉天使摸樣,純潔無汙。“我是真的喜歡你呢。不管以為發生什麼事情,你都要相信,我是喜歡你的哦。”
“……”威龍瞪著他,像看著怪物一樣,久久,才丟下一句話,走出了那房間。
“——隨便你。”
涼音躺下那空蕩蕩的黑色大床,閉上眼睛,笑著自言自語:“那就‘隨便我’處置他了……”
威龍拿著管家給他向高階首飾技師定身量做的一隻鷹紋的迷你翅膀形狀的耳釘,怔了怔。如果他要戴上這個,意味著他將要跟學生會對抗了。學生會里的明文規定,不準學生佩戴耳釘的。
涼音似乎很希望他戴上這個鬼東西。但。但?他在猶豫什麼?涼音才是他的世界裡的伴侶吧?搞什麼?為什麼會這麼煩躁呢?既然是因為那個傢伙,就去找那傢伙問清楚吧。
就這樣了。威龍想著,就果斷戴上,吩咐了管家盯著涼音,就出門了。
俊熙家。
俊熙聽到按門鈴聲,驚慌失措的開啟門。看到了最想並且也是最不想見到的人,他怔了怔。忘記了怎麼說話。
“喂。你就這樣讓我一個大少爺站在門口?”威龍微微側著頭,左耳釘在陽光下閃閃發光,嘲諷的說。
俊熙被刺痛了眼,向後退了一步,回到大廳。威龍跟在他的身後,順手關上了大門。他坐在俊熙對面的沙發上,注視著他。牆壁上的鐘搖擺著,抖動著。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威龍都沒有說出他想說的話,而俊熙被他的不溫不冷的視線攪得渾身不舒服了,才首次打破了這不尋常的靜謐。
“你來找我有事嗎?”
威龍沒理他。只是視線轉移了,在空間裡飄蕩了一會,落在那裝著玻璃碎的垃圾筒。俊熙沒注意到,只是又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威龍,你能參加拳擊表演嗎?”
威龍皺了皺眉頭,視線又膠在俊熙身上,說:“不。憑什麼我非得去做那麼麻煩的事??你能不能別讓我這麼煩?”
☆、永遠愛你,是我說的。
俊熙急了。繼續勸說著:“為什麼不去呢?”窗外的一隻小鳥飛了進來,停在他的本子上,跳來跳去的,非常可愛。
威龍看向那隻小鳥,冷淡的說:“我沒有去的理由。”
“我會一直勸說你,勸到你答應為止!”俊熙一臉堅定的說。
“切。”威龍不以為然,視線遊移到他的衣服上,俊熙的衣服已經沒有以前那麼幹淨了,稍微染上了一點點的灰塵。什麼時候開始的呢?他為什麼會想這種事?真是好笑。他一個大少爺放在遊戲不玩,突然跑到一個不太熟的同學家,拒絕著對方的請求?這種事說出去有人會信嗎?換一個角度,要是這事被別人知道,他不就一點面子都沒了???威龍突然換了一個殘酷的表情。
“行啊!”威龍的表情讓俊熙突然不安了起來,他打死都不會相信,威龍會說出接下來的那句話,那句讓他覺得原來,是厭惡吧,連喜歡都說不上,談什麼愛呢,這個世界完全是忽悠人的吧……
“那你就給我穿上女孩穿的校服裙子,繞校園走一個小時吧?”
是厭惡吧?是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厭惡吧?威龍是厭惡他的吧?他絕望的想著。
威龍看著他的表情變化,並沒有想象中那麼痛快,也沒有想象中那麼輕鬆,反而多了幾分沉重。彷彿是他做錯了什麼似地。他做錯了?怎麼會?讓這該死的錯覺見鬼去吧!威龍這樣想著,就站了起來,沒跟他道別,徑自離開了俊熙的家。
只要多一分鐘的時候,讓他停止胡思亂想就好了。
只要再多一秒鐘給他呼吸一下還有氧氣的空氣就好了。
只要不是他一個人呆在這個沒有第二個人在的地方,就好了。
為什麼,都不是呢?
俊熙擦了擦眼睛旁多餘的水分。他第一次覺得原來自己也有點嫌惡老是落淚的自己,眼淚多了是不是變得廉價了呢?那麼不哭的話,他又能怎樣呢?他可以改變什麼呢?他有能力嗎?
黑暗。
俊熙的影子多了一點點黑暗的影子。他並不知道。因為現在的他,眼裡彷彿除了自己誰也看不到。他沒有記起小時候,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