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遊說著有點尷尬的話,試著安撫著他。
“嗚嗚——”俊熙似乎聽不到,還在哭。
“你再哭,我就——”他覺得有點煩躁了,想威脅一下他但又覺得不妥,改口說。“我就陪你哭。”
俊熙抽泣著,沒痛哭了,睜著眼睛望著他。雜遊搔搔頭髮,有點罪惡感,他說那話沒有想要他感動的,前一秒鐘他還想威脅著他呢。雜遊終於煩躁的說:“陪我吃飯!餓死了。”
“呵呵。好。”俊熙摸摸雜遊的頭髮,笑說。
藍優就站在門口,看著他們。他覺得自己成了局外人。他聳聳肩,只是對俊熙有點好感而已,沒關係的。就算他們是情侶關係,他也不會怎樣吧?為什麼他還是感到不舒服呢?就像沙子掉進眼睛裡一樣不舒服……
☆、睫毛下的傷城全是他的身影
神祗來到了俊熙的病房。劈頭第一句就是:“你還真的是讓人無法安心吶!”俊熙一副對不起的表情說:“我還想繼續學當王子的。”
“這種事,等你康復了再說。”
“嗯。”
病房裡的其他的人都看向英俊的神祗,在他們眼裡,他是個大人物,在電視裡有,雜誌上也有,而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時,他們還以為在夢裡。他們幾乎都用崇拜的眼光看向神祗,而用疑惑的眼神猜測著俊熙和他的關係。
“只要你沒事就好啦,其他的事都不用去想了,別難過。”神祗過來之前就已經對事情的來龍去脈打聽清楚了,他只是覺得像俊熙這種好人,一定會自責的。
“嗯。”
神祗摸摸他的頭髮,坐在他的身邊,說:“上次你接過我的電話吧?電話裡的那人是嚴。”
俊熙想起來了,點點頭。
“他是個流氓。家裡的錢都被他花光了。你聽說一句話嗎?嫁男人最不能嫁的就是吸毒的男人。而他就是染上了毒癮。他被我抱過,我每次都給他錢。有時候,能夠用錢就可以分清楚兩個世界的界線,未必不是好事。可是,他越線了。那次,他來電話了吧?”
俊熙沉默著,沒有說話。神祗說的那種世界,他不清楚,但是現在知道了,對他的世界也不會有什麼影響。為什麼他會這麼確定呢?他也不知道,可心底裡就是深信著,自己不會有什麼改變的。
“他要干涉我的世界,想要擅自改變他在我的心裡的位置。他想要用自毀的方式,來加速他在我的腦裡的印象。一句話,他很蠢。我去到了躺在病床上的他,直截了當的說:‘你真的很沒用。所謂爭取,不是用來作踐自己,而是用來昇華自己的。像你這種人,死多少遍我也不會記得你。’”
“……”俊熙動動嘴巴,還是沒說出什麼。他沒想到神祗也會有這麼冷酷的一面,一直以來,他都以為神祗是個超級好相處的好男生。
“你知道他怎麼說嗎?他還說:‘我樂意,關你屁事’。於是我報案了,把他送進戒毒所了。喜歡一個人是件美好的事情,但不可救藥的喜歡一個人那是卑微的開始,除非對方能夠珍惜那份瘋狂的愛戀並作出回應,要不然只會落得悲劇收場。”
“可是,神祗,我還是覺得你很過分!”俊熙皺著眉頭,說。
“呵呵。你覺得我對你過分嗎?”神祗又恢復著平時的樣子,笑著說。
俊熙怔了怔,的確,他從來沒有對他說過任何難聽的話,頓時有點尷尬的不敢看他,而看向桌面的那束茉莉花。
“你幹嘛要跟我說這些事?”俊熙不太自然的說。
“俊熙。你並沒有吃醋呢。而且,我不跟你說,跟誰說呢?你覺得我是個壞人嗎?”神祗笑著說。眼底一抹淡淡的失望一閃而逝。
“不是。我覺得你人挺好的。”
“那不就得了。你歇會吧,我去辦點事。回來再來看你。”神祗說著,站了起來,輕輕的啄了下俊熙的蒼白嘴唇,就轉身走向門口了。
他走出門口,就碰見了臉色難看的藍優。
“你——”
“你大概不知道。他的睫毛下的傷城,”神祗笑的非常燦爛,低聲說。“全是他的身影。”
☆、假裝聽不到,為了再次聽到
俊熙有點不太習慣。與他同房的其他病人,大小老幼的全都向他虛寒問短的,甚至還給他揉肩,送小禮物之類的。
終於,他忍不住了,說:“那個,你們可不可以安靜點?抱歉,我想睡覺。”
一個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小夥子不滿的說:“啊,好拽啊你!說幾句話你會少幾塊肉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