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吧。」
許陽搖了搖頭,平靜說道:「明天早上八點,你們再來這裡。」
小惠一怔,抬起頭來:「我,我也可以嗎?」
許陽一笑:「誰都可以。」
「……」
「……」
一旁,西裝革履的李家源與林國忠,見此一幕,都是沉默。
直至盲輝二人離開,林國忠才出聲說道:「他們能學會嗎?」
「試試才知道。」
許陽一笑:「就算學不會,有點希望,有點支撐,也是好事。」
「說的也是。」
林國忠點了點頭,隨後又想到什麼,望著許陽,欲言又止:「如果學會了武功,那他們……還會像現在這樣嗎?」
「這就要看他們自己了。」
許陽神色不變,平靜說道:「從古至今,由生至死,人性一直在與人性鬥爭,好壞都是自己的選擇,後果也要由自己承擔。」
「……」
「……」
兩人聽此,都是沉默。
許陽卻不在意,又轉向林國忠說道:「有空你也過來,我可不想你提前退休。」
「我?」
林國忠一怔,隨即苦笑:「我都這把年紀了,能練出什麼,還是不要了吧?」
許陽一笑:「就是因為這把年紀了,才更要注重養生,強身健體才能無病無痛。」
「好吧。」
聽許陽這麼說,林國忠也沒有再堅持,輕笑說道:「反正最近清閒了很多,有的時候甚至覺得沒事幹,搞得我都有些不適應,找點事做也好。」
許陽一笑:「過段時間你就會珍惜現在的清閒了。」
「哦?」
林國忠眼神一凝,似乎從這話中聽出了什麼:「那些人還不死心嗎?」
「利益動人心,人還活著,心怎麼會死?」
許陽一笑:「更何況,他們不來找我,我也要去找他們,有些事情是註定的對立矛盾,避不開,免不了的,只能解決掉它,或者被它解決!」
「……」
林國忠沉默了一會兒,隨後鄭重的點了點頭:「明白了,我會做好準備的。」
「做是要做,但也不要有太大壓力,保重身體,該休息就休息,別把自己累垮了。」
許陽笑道:「港島這個地方,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社團只是當中的一部分,一小部分,解決掉他們,我們還有很多事情,很多問題需要處理,這條路,遠著呢,沒有一個好身體,怎麼堅持得下去?」
「……」
「……」
林國忠與李家源相視一眼,都有些心驚。
很多事情,很多問題?
什麼事情,什麼問題?
竟然能夠和社團這種根深蒂固的毒瘤相比較,甚至讓社團處於一個不入流的地位?
兩人隱隱猜出了答案,所以才會這般的心驚。
自己的這位上司,這位老闆,是不是太大膽,太瘋狂了一些?
「嗡!!!」
就在兩人驚疑不定之時,一陣手機的響動打破了沉寂。
「嗯?」
兩人一怔,隨即在自己身上摸索起來,結果卻見許陽拿出了電話。
「怎麼了?」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許陽放下手機,神色平靜。
這讓林國忠與李家源有些摸不準狀況,只能試探著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許陽一笑,玩味說道:「說曹操曹操到,不死心的來了。」
半個小時後,九龍警署,醫務室內。
林俊賢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一臉苦痛。
苗駱成守在他身邊,滿眼緊張,不敢言語。
只有許陽輕鬆自如,抽回化瘀過血的銀針:「好了,沒事了,積淤已經化開,還有一點內傷,問題不大,修養幾天就好。」
「謝天謝地,謝天謝地!」
見此,守在一旁的馬sir與苗駱成都鬆了一口氣,隨即轉頭開始教訓林俊賢:「你說你,逞什麼強,武館那種地方,是你可以闖的嗎?」
「你老豆將你這個三代單傳的獨苗託付給我,要是出了什麼事情,那以後我下去怎麼向他交代?」
「年輕人,不知天高地厚!」
馬sir陣陣教訓,讓林俊賢一臉陰鬱,躺在床上發著悶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