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人,能有多少本事,敢與天下為敵!」
另一邊,武館街,霍家武館。
「混賬東西!」
一名鬢角微白,氣質儒雅的中年男子拍桌而起,大怒說道:「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傳出去人家會說我霍環包庇弟子,縱徒行兇的?」
「當初我收你們入門的時候說過什麼,學武練功,一為強身健體,二為行俠仗義,三為保家衛國,不是讓你們仗勢欺人,橫行霸道,違法亂紀!」
「現在,你們一個當逃犯,一個打差人,把我的話全當耳邊風了是嗎?」
「師父!」
面對雷霆震怒的霍環,鄭威跪在地上,眼中含淚,竟是一副委屈哭訴的模樣:「我也不想動手,是那個差佬欺人太甚,我沒有辦法才出手教訓他一下。」
「混賬!」
霍環聽此,更是冒火:「我教過你們什麼,習武之人,最重一個忍字,切不可率性而為,魯莽行事,否則必定會釀下大禍,你連這點小事都忍不了,怎麼好意思當大師兄?」
「師父,是我錯了。」
聽此,鄭威連忙低頭:「但有些事情我真的忍不了,自從前段時間,打走那些社團,拿下九龍城後,那些差人做事越來越過分,不止對社團對古惑仔下手,對我們這些練武之人,也是動輒搜查,緝拿抓捕。」
說著,鄭威便抬起了頭,一臉憤慨的說道:「師父,你要是不信,就去問問其他師兄弟,還有其他武館的師父和弟子,看一看,整條武館街,哪家,哪門,哪派,沒被那些差佬搞過?」
「如果真是違法亂紀,有憑有據的抓人,那也就算了,畢竟官兵抓賊,理所當然,可很多時候他們根本沒有證據,完全就是在誣陷!」
「好像林師弟,林師弟的為人,師父你也清楚,他根本沒有加入什麼社團,更沒有做一些違法亂紀的事情,就是在九龍城寨裡同人比武切磋,打打擂臺,混混生活。」
「就是這樣,那些差佬還是死抓不放,甚至開槍把他打傷了。」
「師父你說,身為大師兄,我應不應該護著師弟?」
鄭威越說越激動,身後的一眾武館弟子則越聽越激動。
「是啊!」
「大師兄說得對!」
「那些差佬太過分了。」
「憑什麼來我們武館抓人!」
「不給他們點顏色看看,真以為我們武館沒人。」
一眾弟子高聲言語,鼎力支援,更有一人出列,一瘸一拐的來到鄭威,與他一起跪在地上。
「師父,千錯萬錯,都是我一個人的錯,你不要責怪大師兄,我現在就去警署投案,那些差人要報復,就報復我一個人!」
說罷,掙扎著就要起身。
「師弟!」
見此,鄭威急忙攔住他:「你
不能去,那些差佬一定會要你命的。」
「是啊是啊,林師兄,你不能去!」
「自從前段時間,那個什麼許r上任之後,那些差佬就跟發了癲一樣,動不動就要打死人!」
「這次他們吃了這麼大的虧,肯定會拼命報復過來,林師兄你落到他們手上,哪還有命回來?」
「師兄,你要是去,我也跟你一起去,大家師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對對對,要死一起死!」
一眾弟子見此也圍了上來,話語激動的站在鄭威與那人身邊。
「夠了!」
這般場面,讓霍環也有些扛不住了,一拍桌子,厲聲說道:「你們在胡說什麼,還有把我這個師父放在眼裡嗎?」
「師父!」
聽此,鄭威與那名帶傷的林姓弟子又跪了下來,七尺的男兒兩眼通紅,淚流滿面:「我們不想連累武館,連累你老人家,一人做事一人當,那些差佬要報復,就讓他們報復我們好了,來世弟子再給您盡孝。」
演技,略顯浮誇。
但從另一種角度看,也算是真情流露。
「……」
霍環陷入了沉默,望著痛哭流涕的兩人,還有一眾悲憤交加的弟子,許久,終是一嘆,擺手說道:「好了,起來吧,阿威,送你師弟走,馬上離開這裡,離開港島!」
「師父!」
鄭威聽此,卻不點頭,只向霍環說道:「我們走了,那些差佬過來怎麼辦,不行,禍是我們闖下來的,不能讓您老人家頂罪,我們不走!」
「對對對,我們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