稟的奇人,施展這大聖劈掛更是得心應手,狂風驟雨般襲向許陽。
結果卻見……
「砰!!!」
拳掌交接,勁氣炸裂,狂亂的拳影轉瞬潰散,白元生僵在原地,額上冷汗滴凝,因為一隻手臂,一個拳頭,正停在他的頸邊肩胛之處。
這一記,這一拳,若是落實,絕對能將他的肩頸擊斷。
「攻有餘,守不足,放長擊遠不是拋長丟遠,收都收不回來,還打什麼劈掛?」
「你……!!!」
評價的話語傳來,雖是實話不虛,但眾目睽睽之下,還是讓白元生面紅耳赤,驚怒交加,不顧勝敗已分,悍然又起攻勢。
然而……
狂亂的拳影撞上狂亂的拳影,猶若群龍亂舞,交相碰撞,但又轉身破滅開來。
白元生踉踉蹌蹌,節節敗退,被熟悉的拳法,熟悉的招式壓得潰不成軍。
「手臂夠長,但腳根不穩,力從地起,勁由身發,你步樁都扎不穩,難怪能放不能收,能攻不能守。」
「根基虛浮,未夠火候!」
最後一聲,拳背擊出,如鐘擺迴盪一擊,將白元生震翻在地。
「……」
「……」
「……」
看著翻倒在地,狼狽非常的白元生,眾人滿面錯愕,一時難以反應。
許陽卻不管那麼多,轉身便向下一家走去。
「!!!!!」
眾人此時才驚醒過來,顧不上煽風點火,各自往各家跑去,轉眼便散掉了大半。
沒法不散!
他這是要幹什麼?
打完一家再到一家?
這是要給武館街的所有武館,都挑一遍,都打一場,都砸一次?
打通街?
這不是要人命嗎?
一眾武館弟子再也顧不上煽風點火,紛紛跑回去彙報訊息,好讓自家武館有個準備。
但只有距離遠的有這個機會,臨近的就沒有這個便宜了,轉眼許陽就來到了第三家武館門前。
「叫你們師父出來。」
「……」
「許長官,這裡邊是不是有什麼……」
「打不打,一句話。」
「……」
「請指教!」
「來!」
「形意乃心意,以心御神,以神御氣,以氣合形,取得是神髓氣勢,不是表面模樣,更不是叫你變成禽獸,你本末倒置,全不入流,食補再多,藥用海量,也是廢物一件!」
「你……噗!!!」
「下一家。」
「……」
「詠春雖柔,但
柔中帶剛,陰中有陽,你剛柔不分,陰陽不明,自相矛盾,自相沖突,全靠一身功力強撐,遲早經脈錯亂,走火入魔。」
「你……唔!!」
「師父!!!」
「下一家。」
「……」
「……」
「……」
不到半炷香的功夫,許陽就來到了第八家武館門前,後邊跟著已然麻木的眾人。
再沒有人煽風點火,胡言亂語,也不敢再煽風點火,胡言亂語。
為什麼?
因為這樣煽下去,真會把火煽到自己家,前邊已經有一幫倒黴蛋做了案例教訓,事實證明。
雖然就算他們不煽,這火也一樣會燒過去,但他們還是不敢冒這個風險。
誰知道這個傢伙會不會小心眼,記人仇?
要知道,前邊被挑的幾家武館,雖然結果都是落敗,但待遇卻有所不同。
有的敗得極慘,還被揭了短處,戳了痛腳,招式破綻,功法缺陷,全被挑了出來,貶得一塌糊塗,一錢不值,整個踩進了坑裡。
這樣慘敗下來,別說什麼武館招牌,名聲威嚴了,連武者最基本的臉面都無法留存,幾乎可以說是武林版的社會性死亡,再也沒有辦法見人的那種。
有的就幸運多了,雖也是慘敗,但卻和霍環一般,多少留了幾分顏面,挑出的問題也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丟臉歸丟臉,但不至於顏面掃地。
這充分說明了一件事情。
他……很記仇,很小心眼!
起碼在眾人看來是這樣,所以個個都閉上了嘴,封禁了口,省得給自家師父招來麻煩。
但暗地裡的低聲議論依舊必不可少。